许沉霜才经历过这个小插曲,红缇来到她身边,附身对她说了葛巾前来找她的事。
许沉霜失笑,这个许含朱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合着她进侯府是为了给于照庭下药?
可刚才她和卢逸生已算是同于照庭把事情都聊开了,再听许含朱这打算,估计前世许含朱与于照庭之间还有那么一段事儿?
于照庭的眼光至于这么差吗?还是许含朱自恋惯了,根本没看出于照庭就算和她有什么,那也是冲着她平王府世子妃的名头来的,根本不是因为她这个人。
就像之前于照庭问的那句:“这是哪一位?”
若许含朱就这点谋划,许沉霜都觉得自己媚眼抛给瞎子看,实在是高估了许含朱重生的威力。
不过,她也算是侧面打听到了安家的一些消息,看来何氏和安溢楼上回被她重创过后,已经开始丧心病狂了。许含朱和她身边的人若不想法自救,早晚都填进安家那个虎狼窝。
许沉霜想了想,从红缇腰间拿下一个编的络子,蘸着酒水在桌子底下书写了一道符文:“你把这个拿回去给葛巾,就说此物可保她在安家不受邪物侵害。不过之后她该怎么做,我不打算管,要她好自为之,去找柴氏想办法。”
“是,”红缇收了,也并不多话。葛巾虽然在府邸中为人讨厌,但大多数时候她也是听许含朱的。自从红缇入了玄门之道后,她对人间的因果也有体会。
小姐能顾念她们的性命,这是小姐的仁心。但她们自己还要作死,那就不关小姐的事了。
“还有,你告诉葛巾,让她……然后就赶紧出府吧。”
葛巾收到络子之后赶紧把它贴身带了起来,大小姐既然说了那必定是有用的,至于红缇和她说的话,她当然是照办了。这个侯府她是和安家一样,一分钟都不想多待啊。
葛巾回到房间的时候,许含朱早就不耐烦了:“你探个路探出花来了?怎么去这么久?”
葛巾一脸哭丧:“小姐,咱们的计划行不通了。”
“什么?你这个废物,就给我这消息?”许含朱大怒:“你究竟在干什么?”
“小姐,我刚才都摸到内宅去了。您不知道,前头在饮宴,后头于世子的几个姬妾也聚在一块儿喝酒抹牌。奴婢躲在那墙根花丛后头听了好一会儿,她们说,她们说……”
“她们说什么,你是想急死我啊你!”
“她们说于世子常年征战,身上有伤,这次就算回来了也没用,还是不……不……”葛巾故意说的拖拖拉拉的。
许含朱整个人都呆住了,什么意思,于照庭不行?
正在喝着酒的于世子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又打一个喷嚏,心中奇怪,这是谁在背后说他?
许沉霜端起酒杯向他祝贺,心中抱歉,对不起啦世子,这次让你担了一会儿虚名喽。
只有许含朱对于照庭本身幻灭,她今天才能不生事地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