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两个弟子用缚灵索绑住夏嬴,带出正殿。
夏嬴连挣扎的?声音都发不出,一双通红的?美目死死盯着玄濯,写满不甘和怨怼,随后又望向厉峥,却见厉峥也颓然地坐在那里,无能为力。
玄濯用银勺搅了搅桌上茶汤,呷了一口,「清漪宗,也算是仙门里的?大宗门了,我当初也是看这里足够规矩才过来的?,这些年也确实没?失望。」
「……」
乘潋微微吞咽,鬓角溢出零星汗水。
玄濯放下瓷盏,「宗主大人?并非不明事?理的?人?,今天?这一遭估计也是一时心软,犯糊涂了,我出面替你纠正一回,下次可不能再?劳动?我了啊。」他浅笑着说,似是打趣。
乘潋低着嗓音:「……是,太子殿下。」
玄濯略一颔首,眨眼失去踪影。
正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
——他走后,厉峥窒了半晌,总算舒出口气,心有馀悸地问:「他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乘潋道:「大抵是偶然路过。」
「偶然路过?我怎么看着他像专门来给那小姑娘——」
「厉峥。」
乘潋眸光幽深地看着他:「勿要多言。」
「……」
——
一通闹剧下来,天?色已是月朗星稀。
玄濯走在路上,指尖微掐,盘算着时刻。
已是亥时过一刻。
今夜估计是吃不上了。
这都哪来的?一堆破事?。
夜间?活动?既然没?了,玄濯便也不急,背着手?慢悠悠往院子走着,思?索今天?傍晚是不是出头出得有点太明显了。
但是不做得明显点,日后保不齐又会?出现这种情况。
想想弦汐当时那个惨象,玄濯略微皱起眉头。
弦汐现在是他的?人?,不管是作为床上的?情人?,还是天?庭的?一员,于情于理都归他管,他出面护着点也是应该的?。
明澈那老小子也是真没?用,净让她受些窝囊气。
神思?漫游间?,抵达院子门口,玄濯一抬眼,不期然撞见个纯白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