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才走了个老的,就来了个小的。
蓄意接近?
勾起嘴角,我兴趣盎然的应下:“好啊。”
我冷眼瞧着她在府上的一举一动,却意外的现她乖顺得很。
对我百般用心,却没有曲意逢迎勾引。
照顾我的日常起居,却不探听、不谋求。
直到她在萧祁登门做客那日,换上华丽衣裙,倾城一舞。
我这才明白,她的目标不是我。
今生,她仍旧想要去到帝王身侧。
“恣远,你长大了,也很是懂事啊!”
萧祁暧昧的揉捏着月歌的肩膀,不住口的赞我,“来,跟朕说说,有没有什么愿望?朕都许给你!”
若是换了上辈子,我应该已经跪在地上,直言不讳的说自己想要重振林家的沙场荣光。
可此时此刻,我只是举起酒杯,迎着帝王试探的目光,从容一笑:
“臣只愿陛下,福寿绵长。”
4。
沉寂在府中许久,在懿都下了第一场瑞雪之际,我敲开了当朝宰相樊雍的府门。
他与父亲私交甚笃。自我幼时便教我识文断字,胸中经略丘壑,一直令我拜服。
管家将我带到内院时,他正临窗描一副字帖。
“相爷,定国将军府的少将军来看您。”
听到管家传话,两鬓斑白的男人这才抬起头,脸上如春风般和煦:
“是小远来了啊。”
我欠身行礼,语气恭敬:“许久不曾登门拜访,您瞧着神清气爽,身体可安康?”
“好好好,好着呢。”他捋了捋胡子,连忙吩咐起下人,“嗳,不用泡茶了,这小子自小就不爱喝这个,换杯热牛乳来。”
“多谢老师。”
待到书房里只剩下我与他后,这位手握半朝权柄的宰相大人淡淡开口,眼底满是精明睿智:
“无事不登三宝殿。”
“说吧,你这小猴崽子有何事相求?”
我扬起唇角,眼底笑意盈盈:“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睛。”
窗外寒风吹动竹叶,沙沙作响。
屋子里,短暂的静默后,我郑重地立在他面前,躬身到底,语气恳切诚挚:
“老师,我想承袭父亲的遗愿,从军之后,带兵守卫南疆。请您帮我。”
。。。。。。
于是三日后的大朝会,由樊宰府举荐,我与北靖侯世子龚清明、国子监大学士的嫡孙顾之澜一同从军。
在京郊行营训练的几年里,我们三人也渐渐结为挚友。
回京述职前的那个晚上,我与他们一同躺在草地上看着漫天星斗。
龚清明率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