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意愿很可怕。
可怕道他大脑几乎全部这种意愿占据,甚至都开始主动了,急切鲁莽地去回应。
凌澈手中逐渐失了力道。
他勉强控制住自己,将人稍稍分开,呼吸粗重。
许棠舟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整理好的衣服早已再次凌乱,信息素阻断剂大约到了刚失效的时候,是他忘了补。冷冽的oga信息苏充盈了凌澈的感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甜。
许棠舟脸上染着他自己都没见过的绯色,还被那可怕的臣服感牵着走:“你要不要咬我?”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会产生这样强烈的意愿。
话说出口才察觉怪异,却不后悔。
凌澈猛地撒手站了起来,咬着牙关去了浴室。
许棠舟被放在床沿。
他陡然清醒过来,咬住了唇,脸红得要滴血了。
空气里的信息素是他的,也有凌澈的。
烈日与新雪,交融在一起。
难舍难分。
难怪oga想要平权!!!
他愤愤然想,这种生理上的支配真的太不讲道理了!
凌澈冲了半小时冷水澡。
平息下去后,浴室里的味道也渐渐散去了。
他腰间裹着浴巾,就那样走出了浴室,发现许棠舟已经换了睡衣在床上躺好了——等得太久,许棠舟去健身房的浴室洗了澡,背对着凌澈。
“许棠舟。”
许棠舟听到凌澈的声音,“嗯”了一声,带着点鼻音,只露出一截后颈和通红的耳垂在被子外面,他现在都还觉得自己坐着一根粗长的剑柄。
一个吻而已。
衣服都是穿戴整齐的,竟然差点擦枪木仓走火。
可是他仍旧又是羞耻又是郁闷,原本他感觉自己早晚会把人搞到手,现在他感觉自己不够有魅力。
凌澈还没说话。
他就自己翻了过去,面对着凌澈:“你是不是不太喜欢我……”
话说到一半越来越小声,瞬间底气全无,连质问都问不下去了。
凌澈眉目濡湿,胸膛滑落一滴冰冷的水珠,嘴唇颜色都有点发白了,刚才在浴室做过什么不言而喻。
初夏就冲半个小时冷水澡,许棠舟光是想一想就冷得牙齿发颤,凌澈真是个狼灭。
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这部戏拍完你准备干什么?”alpha冷淡又平静的问,却不难听出口吻中的怨念,他甚至还是咬着后槽牙的,“如果有工作的话,建议你到时候全部暂停,把档期空出来。”
许棠舟:“啊???”
啥?
凌澈道:“方便我一起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