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又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只有强劲有力撞击着胸腔的心脏能给出答案。
‘咚咚咚——’
撞击声大到让齐衍礼产生了一种错觉,坐在车内的人都能听见他的心跳声。
此刻,他再一次庆幸纪知鸢醉了。
她不会知道这颗心脏曾为她多么剧烈地跳动。
齐衍礼闭眼,深吸一口气。
待心跳频率回归正常,他重新睁开双眼,沉声道:“纪知鸢,坐好,把衣服穿好。”
嗓音比之前更加沙哑,却没忘了在纪知鸢面前维持自己风光月霁的翩翩公子形象。
听完,纪知鸢红唇微微嘟起,用撒娇的口吻说:“不要嘛,人家好热。”
似乎为了表示自己现在真的很热,衣领被她扯得更低,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也更多。
胸前包裹着圆润的内衣的蕾丝边缘若隐若现。
如牛奶般的白色,同她肌肤融为一体。
“先生,现在是回老宅还是回香山樾?”
齐家为齐衍礼和纪知鸢买的婚房在香山樾,也是他们婚后常住的地方。
说话期间,司机下意识将视线转移到了后视镜上。
察觉到多余的目光,齐衍礼动作比大脑反应更快,直接伸手将纪知鸢揽入怀中,冷声道:“专心开车,回香山樾。”
白皙的肌肤不再似有若无地擦过单薄衣料,而与他略显粗砺的掌心紧紧相贴。
她的细腻润滑,如同剥了壳的鸡蛋,与他粗砺的触感截然不同。
大脑清醒地提醒齐衍礼。
可以了。
可以放手了,也应该放手了。
心脏却被一根无形的绳子牵引,不断下坠。
他迟迟不愿放手。
齐衍礼艰难地收回落在旁边人身上的炙热视线,迅速将纪知鸢扯歪的领子整理好。
指腹微凉,不经意触碰到她肩膀的那一刻,他几乎忘记了呼吸。
恋恋不舍地收手,手指向掌心紧缩,最后攥成拳头,企图用这种方式留住纪知鸢给予自己的余温。
还没等他的手完全收回,手腕猛地被人握住。
是一双白净纤秀的小手,骨节处透露出了点儿娇嫩粉红。
“怎么了?”齐衍礼再次回头,不解地问。
只见纪知鸢像小猫似的,双手握着他的手腕,用脸颊轻蹭着他的手背。
嘴里发出类似于满足的叹谓:“冰冰凉凉的,好舒服哦。”
之后,这只手沦为舒服柔软的枕头,被纪知鸢枕了一路。
他腿间的炙热也石更挺了一路。
——
阳光透过清亮的落地窗爬入卧室,暖烘烘地照在淡绿色蚕丝软被上,唤醒了沉浸于睡梦中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