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倾城跟她那些个跟班小姐妹一来,他手底下那几个男弟子便怯了几分。
按着刘巧娥的手劲一松,刘巧娥如泥鳅一般顺势挣了出去。
范舒云心头大恨,当着李倾城的面,众目睽睽,又不敢授人以柄,只干咳了一声,“既然刘道友不愿,那在下也不勉强了。”
一拱手,“告辞告辞。”
手底下几个男弟子面面相觑,也随之慢慢散去。
李倾城大骂:“怎么没叫范舒云把你打死!”
刘巧娥好整以暇地整了整衣衫,“这不是你来救我了吗?”
“你!”李倾城气噎。
从前觉得李倾城蠢笨,跟范舒云一比,倒觉出十二分的亲切来。
刘巧娥缓了口气,“刚你说什么来着?要怎么了慕道瑛?”
李倾城警觉:“你干嘛?慕道瑛可不是你刘巧娥一人的禁脔!少学狗护食!”
“谁说的。”刘巧娥出乎意料地善解人意,“你今日救我我谢你还不来及,你若真有意,我也不是不能帮你。”
李倾城恶心坏了:“呸。凭老娘的姿色,勾勾手指慕道瑛就扑了上来,何须你来卖乖?”
刘巧娥:“我也没见他扑上来啊。”
李倾城:“你跟狗一样拦着,老娘纵有浑身解数哪里使得出来?”说着说着,带着那些小姐妹转身就要走。
眼看是与水云涧相反方向,刘巧娥大奇:“你不去了?”
李倾城大“呸”了一口,“今日遇见你,早已倒足了胃口!更何况你还真愿让我碰?”
李倾城一行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刘巧娥望着人远去的背影,唇角的笑意一点点收敛下来。
方才这一顿挣扎,她手上伤口开裂,血流不止,愈见严重了。
范舒云这狗叼操的,今日之仇,她定当百倍奉还!
捧着伤手,刘巧娥回到了水云涧,才踏入院门,便觉出不对劲。
这厢,慕道瑛刚收回手,问道:“道友感觉如何?”
慕道瑛的灵机劲力绵绵,柔弱如水,有条不紊地沉入白梦离四肢百骸,以四两拨千斤之势,替她理顺了体内四走的灵气。
白梦离脸上褪去,燥热稍解,感激说:“已大好了。”
慕道瑛点了点头,微微紧绷的脊背稍稍放松了少许。
见她汗湿,慕道瑛起身倒了杯冷茶递给她:“道友且用杯水稍事歇息。”
白梦离正要接过,刘巧娥却在此时踏入门来!
“你们在做什么?!”一道愤怒的声音响起。
慕道瑛跟白梦离双双望去。
白梦离、慕道瑛他二人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尤其白梦离还并鬓发凌乱,香汗淋漓,这一幕不可不叫人想入非非。
慕道瑛蓦地一惊:“刘道友?”
“谁叫你来这儿的?”盯着白梦离,刘巧娥勃然变色!
乍见刘巧娥,白梦离心头一喜,又因为求到她面前来,感到点微妙的耻辱,“刘巧娥——”
刘巧娥伸手一指门口,“滚出去!”
白梦离何曾受过如此羞辱,面色遽白:“你!”
她不提慕道瑛倒也罢,乍闻慕道长二字由她口中喊出,刘巧娥大恨,妒火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