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让她浑身疼痛的不是伤,是来自良心的谴责。
她似乎真的。。。。。。不配为彦诏的母亲。
她欠彦诏一个道歉。
“对不起。”
终于说出来了。
“对不起,彦诏,妈对不起你。”
“还有骆槐,你在邢家那些日子,妈也对不起你,你们。。。。。。”她想渴求一个原谅,“能原谅妈妈吗?”
她是真的知错了。
邢彦诏没说话,也许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骆槐察觉他的为难,原来杀伐果断的诏哥也会在母亲这里变得犹豫,正常,毕竟是生自己的母亲。
即使关系恶劣,也有着血缘牵绊。
“抱歉。”诏哥无法言语的东西,就让她来吧。骆槐对着病床上的邢母以及站在一旁怒气未消的邢父说,“不能。您好好养病,争取早日康复。”
她不原谅,不是因为那些刁难,而是无法原谅邢母对诏哥无形的伤害。
诏哥原谅她也无法原谅。
邢彦诏每次见她维护自己,心里跟吃蜜一样,勾着唇把人拉走。
病床上的邢母浑身一软,像泄了气的皮球,身子微微蜷缩,她知道儿子无法原谅自己。
。。。。。。
裴悠悠也在这家医院,她伤得重,几乎没了半条命,不适合移动,更不适合转院。
裴父裴母见到伤势惨重的女儿,一个面色沧桑,一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从儿子口中得知事情经过后,裴母对林政屿恨不得啖其血肉。
裴父心疼女儿,更心疼儿子,一直为裴氏殚精竭虑。
裴氏眼下的状况已经不能只用不容乐观来形容,尽管林政屿把钱吐出来,也只是一部分,裴氏眼看着就要走到绝路。
再拉拢不到资金,裴氏可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