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能知道那人是谁,或许能有大用处!”
林己余直到告辞离开,三人也还是对画像里的人是何方神圣没个头绪,什么人竟能被昭王恨之入骨却又还能活着?
要不是快到午膳时辰了,想到清修院里会苦等着的某人,林己余还有些舍不得走了。。。
不过他人刚走又返了回来,把剩下的一点蜜饯塞在怀里才匆匆跑了。
他刚到清修院门口就看到推门出来的池良,之前的疙瘩还没解开,池良一直没给他好脸色。
“东大街王家蜜饯,他家蜜饯是出了名的好吃,要不要来点?”林己余想的很简单。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池良吃了他的蜜饯总不好意思再继续跟他生气了吧?
他在这边毫不吝啬地把自己的蜜饯分出去哄人,根本没注意到屋里等着他吃饭的嵇游听到后脸都黑了。
每日吃饭都姗姗来迟,日日在自己眼皮底下根本没机会下山,却能有东大街王家蜜饯。有就算了,第一个分予的人还不是他!
林己余浑身都是秘密,自己还费劲刻什么小鱼?该换成小狐狸才对。
林己余还不知道自以为藏得很好的狐狸尾巴,早就一点点在嵇游面前露了出来,他只顾着开心。
谁能想到今天好事成双,他前脚刚与师兄敞开心怀,后脚到清修院吃饭还有礼物收呢。
“这真是给我的?”林己余对拿在手里的青玉鱼衔兰花佩爱不释手。
不仅是因为这玉佩用料讲究价值连城,更是因为这是他极少能收到的心意。
虽然之前每天来吃饭也常有不同的礼物收,小到一个巴掌大小的兔子狐狸、小剑小刀这些玩具,大到小半米高的柿柿如意和年年有余等摆件,空静院里早就满满当当的了。
但是现在它们都要排在这青玉鱼衔兰花佩后面了,这枚玉佩的地位只有那对鲤鱼灯才能与之一决高下。
“自然是送你的,你喜欢就好。”嵇游见林己余对玉佩爱不释手。
跟自己说话时声音也不自觉变得甜软,只感觉心都化了。早知道这些小东西就能换林己余这么开心,上辈子他就该开始日日送的。
幸好老天让他重来一次,还有弥补的机会。
“我很喜欢,一定会好好珍惜的。”林己余说完当着嵇游的面把玉佩佩戴在了腰上,还在他面前转了几圈,眼角眉梢全是藏不住的笑意。
嵇游见着哪受得住,真是恨不得把能给的都给他,可找来找去也只找出一个闲时随手雕来玩的鲁班锁。
“这小锁是我闲时雕的,你若不嫌弃的话也一起收下吧。”
林己余自然不可能嫌弃,他觉得嵇游真是个坦荡荡的绝世大好人,他之前还误会了人。以为嵇游对他好是怀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暗心思,现在看来完全就是他多想了。
就算嵇游真是把他当儿子在养,为了这些礼物,他也愿意当这个儿子。
他高兴之余瞥了一眼在一旁,嘴巴高高噘起都能挂油壶了的池良,忙收敛了一些,他可还没忘自己那夜被池良撞见的事。
清修院的人和饭菜都太过暖人心肠,好到林己余接受不了这些,在某一天会如镜花水月般消散不见了。所以他一定要万事小心,绝不能再让池良抓到马脚。
可林己余有心改邪归正,偏偏有人不让。
“六弟,好久不见,可有想我?”
林己余刚从清修院出来,低头一会看玉佩一会又摸玩着新得的鲁班锁。林殊玉那恶寒的声音突然在前面响起,他抬头就看到了那人在空静院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林己余下意识就把鲁班锁藏进袖子里,快步走向林殊玉那边。他想让清修院里的人撞见林殊玉,也不想自己的鲁班锁被抢走,更不想让玉佩被注意到。
“怎么不说话,可是惊喜坏了?”林殊玉也迎着林己余的方向来,“刚才见六弟手里拿着东西,很有趣的样子,可否让大哥也瞧瞧?”
林殊玉不是真的在征求林己余的意见,他自顾自说完就抓死林己余的手,摸了进去。林己余当然没有坐以待毙,他另一只手跟着进去拦。鲁班锁他才刚到手,才不想让林殊玉去脏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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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林殊玉突然在林己余耳边很轻地笑了一声,林己余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想也没想一把把林殊玉推出几步远。
林殊玉借机摸到了鲁班锁,上下拋着玩,心情很是不错,甚至还能笑着问林己余话,“六弟,我身边的小厮成林,不知怎的突然离了府,之后就再没人见过。不知六弟你,可知他去了哪里?”
又来了,林己余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林殊玉这副明明阴狠毒邪,却总爱装的人畜无害的样子了,还让人有点怀念。
“大哥自己的人,怎么反而来问我呢?”林己余不想与他在这里纠缠,快步回了院,林殊玉跟着也进了空静院。
“这地方看着真是不错,怪不得六弟在这日子过得这般舒心快活,都快把大哥忘了吧。”林殊玉打量了一下空静院,意有所指。
林己余回头把院门锁死,这才回道,“大哥有话不妨直说,寺庙日子清苦,小弟不敢多留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