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从宜被她瞪的不敢太放肆,连颂的礼物实在厚重而且贴心,也不是那种看着挂起来的摆设,全都是她用得上的东西,从首饰到颜料,到画册,到那幅画。
杜从宜了一下午,珍珠成色很好,她特意让惠安挑出来找工匠穿起来,做项链。
她也是爱美的年纪,好看的首饰都喜欢的,只是从前太拮据,没心思而已。现在有条件了,当然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来。
想当年,她虽然被家里人管的喘不上来气,但是花钱用度从来没有受过节制,学艺术的审美还是很自信的。
所以等晚上赵诚回来,就见老婆换了身行头。
要说生活享受,他肯定是没有杜从宜会享受,比如院子里的厨娘她换了一批,不是一个,另找了三个厨娘,一个做点心,一个做主菜。
现在家里的餐食早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非常接近现代口味了。
卧室里的画,她全都换了,房间里挂上上好的彩纱绫,有点像手工镂空蕾丝,还带着流苏,具体是什么,他也不清楚。
反正房间里处处都是女性的生活痕迹,连床上的床单被罩,都成了粉嫩的。
真别说,就是比灰色的舒服。
赵诚凝视她片刻,杜从宜以为他要问自己哪来那么多首饰,结果他居然说:“还挺好看。”
杜从宜:“你又去哪里喝酒了?喝酒可以,但是不能玩女人,听见没有!”
赵诚被她说的又囧又好笑,都被逗笑了,没想到她还挺机灵。
“放心,我娘子娇美,且新婚燕尔,我才看不上外面的胭脂俗粉。”
杜从宜长得好看是公认的,比杜家几个女儿都好看的多。
杜从宜白他一眼。
赵诚摸摸鼻子,才想起来问:“怎么想起买东西了?”
上好的珍珠,有大有小,色泽很好。
杜从宜想了下才说:“我一个朋友送的,他没赶上我的喜酒,这是补送我的礼物。”
赵诚瞪着眼睛,嘿,这么胆子肥,上我家里来挖墙脚来了?
“是吗?谁啊?”
杜从宜低头:“你不认识。”
赵诚都气笑了,就你们那些假画伎俩,早晚出事。
“行,我不认识。别让我遇上他,要不然我要他*7。7。z。l好看!”
杜从宜皱眉,急眼了:“你什么意思?是你说给我找先生,是你说我可以在书画方面专研,你出尔反尔!”
赵诚阴测测地笑,故意吓唬她;“对,是我说的。但是我屋子里不准其他男人爬墙进来。明白吗?”
杜从宜气纠纠盯着他,觉得他是在侮辱自己,最后一句话不说,盖上箱子,一个人回卧室里去了。
杜从宜生气的不是他侮辱,是他处处管着人的样子。从他身上看到了曾经她家长的影子,管着她交朋友,管着她的爱好,管着她做什么,什么都要管。
她最后都冷处了,成了冷暴力的高手,完全自我封闭了。
赵诚见她走了,也乐了,气性挺大,娇小姐可不好对付。
等宵夜的时候,来复才回来送东西。
赵诚买的珊瑚,色泽非常好,看着摆在桌上的珊瑚,赵诚又哄她:“可以做首饰,我见你好像有一对珊瑚的耳坠。”
他就纯胡扯,杜从宜哪能买得起珊瑚耳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