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伊侧目:「你很急着娶那女子?」
白奕带上几许情意:「早在兄长这事出来之前?,儿臣便答应过她要?尽早迎她进门?,儿臣不愿言而无信。」
「……」祖伊盯了他一会,收回目光,松口道:「行,那你娶吧,记得有点分寸,别弄出太大阵仗。」
「是。」
又谈过近来紧要?的政事,白奕辞别离去。
走出不远,上了横跨溪流的白玉桥,恰好碰见从天牢出来以后一直待在天宫游游荡荡无所事事的苍璃。
苍璃兴致不高地朝他打了个招呼:「二哥,你怎么?突然来了?」
白奕笑道:「我?来给父王报个喜,这月中旬我?要?纳一位侧妃。」
「又纳侧妃?你那宫里塞得下吗?」
「养在外头的,不带进宫里。」
苍璃「哦」了一声,神情不太自然:「现在这个时候,父王能同?意你纳妃?大哥他不久前?才……」
「父王已经?同?意了。」白奕嘴角微提,扬声打断道。
苍璃止了话,瞄他一眼。
白奕面色不变:「不过我?这次娶亲排场可能会小些,只请你们这几个兄弟,还有天族一些熟识的老朋友去参加。等我?回去之后叫人拟好婚帖发你一份。」
苍璃撇撇嘴,不大愿意道:「我?就算了,我?现在对婚礼有阴影。」
「那可别,难不成你以后也不娶亲了?」
「……」
白奕走上前?拍拍他的肩:「你总这么?在天宫闷下去也不行,过来吃一顿,喝个酒,就当?疏导心情了。」
苍璃低叹一声,思忖一阵,点了头:「成吧。」
白奕笑笑,迈步继续往前?走,没走两步却又顿住,回头提醒:「对了,这事就别跟玄濯说了,他这些天估计心烦得很,知道了也不会来。」
苍璃也觉着以玄濯现在的境况应该不会爱参加婚宴,更别提他跟白奕的关系向来差极,说了也只会给他添堵。
然而他一声「好」还没出口,就听一道压抑而沉重的嗓音从侧方传来——
「别跟我?说什?么??」
白奕和苍璃皆是一怔,转头望去,却见玄濯不知何时已站在了桥头,脸色阴戾晦暗,遥胜玄色华服。
苍璃退了一步,不敢出声。
白奕平和道:「三弟这不是心情不好嘛,正巧我?近期也闲,就想请他并另几个兄弟来我?宫里喝酒。我?原也想兄长你来的,可又听说……你好像在忙着找什?么?人?我?就没好意思打扰你。」
他抱歉地微笑,笑意中却含着一丝得意和嘲讽。
玄濯斜眸注视他片刻,淡漠收回眼,踏上白玉桥径直往前?走。
苍璃早早让开?了路,白奕在玄濯离自己只剩几步间距时,正欲偏身礼让,玄濯却蓦然一顿,一把揪住他衣领。
白奕心中一紧,面上无辜问道:「怎么?了,兄长?」
玄濯浓黑剑眉低压,略微垂首,嗅了嗅,金瞳探出尖锐的审视:「你身上,什?么?味道?」
味道?
……弦汐身上的香味?
这都能闻到?!
白奕不敢置信一刹,心说这人鼻子怎么?比狗鼻子还灵,旋即又迅速恢复如?常:「什?么?味道?桃香吗?我?院子里那株百年桃树这两天刚开?了花,许是沾了些香气在我?身上。」
藏在袖中的手微微一动?,召来清风,细柔无声地带走那缕芬芳。
熟悉的气息转瞬消失不见,玄濯眉心深锁,犹疑而不甘心地又闻了两下,确认当?真没有那股令他日思夜想的馨香,才嫌恶地推开?白奕,乜斜他一眼,没有分毫停留地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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