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它!我就说不能养猫吧,太拆家了。」
孟予看了眼自己的衣服,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花豹的爪子还没收起来,闻言僵硬地举在空气里,歪头去瞧自己主人的反应,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把事情搞砸了。
维利塔暂时顾不上理它,他貌似发现了孟予总是生他气的根源,原来是这只蠢狗一直在背后挑拨离间。
他没错,当然孟予也没错,她只是被蠢狗欺骗了。
维利塔抱起花豹,扛在肩上——竟是忘记能将它收回精神域,决定以退为进,先找找蠢狗的把柄。
「那你聊完去找我,我赔你的裤子。」
路一川可不傻,这话和「放学别走」没区别,他才不要和闻风一样破相。
「不用,小爷大度,这次就原谅你了。」
维利塔气得像河豚一样走了。
——这是路一川的形容,他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在孟予面前贬低对手的机会。
「本来长得就一般,连表情管理都不懂做,难怪一把年纪还单身。」
在不涉及自身利益的情况下,孟予向来实事求是:「其实他也挺帅的,而且人家只比你大半岁。」
路一川不管,拉着孟予就往床上走,动作和言语都十分直接:「别说那个无聊的人了。快来,我准备好了。」
其实早在孟予差人通知他来房间时,他就准备就绪了,没想到她还叫了其他人,说的是正事。好在峰回路转,又到了独处时间。
他战战兢兢这么多天,连做梦都能梦见孟予说反悔,深思熟虑下,还是尽早被她吃一遍的好。
「大小姐,我确认一遍,你现在还没有反悔吧?」
本来没兴致的孟予觉得自己遭到了质疑,心想这又不是结婚宣誓,还需要慎重考虑,遂一把将对方推到床上,准备用行动证明。
哨兵眼神放光,顺势倒下的同时,搂着腰将孟予也拐了上去:「来,先脱我衣服。」
房间内布景柔和,连家具的四角都是圆钝款,暖黄色的灯光遥遥洒下来,像是壁炉的火焰飘影,气氛和谐又温情。
孟予却忽然动作一顿,表情转向将信将疑,她很少注意别人穿了什么,除非是格外在意的人,比如埃莉诺拉。
此时经哨兵强调,她才发现这人今天破天荒地裹得严严实实,外套拉链尽职将所有窥视都挡在外面。
再看外套的主人,他眼带兴奋,双手向后撑着床,胸脯挺起来,鼓励她去脱。
那一瞬间,孟予甚至怀疑这人在衣服里藏了某个整蛊小道具,迟迟没有动手。
「要不然还是算了,下次吧。」下次她要主动出击,不能给对方留有准备机会,太不可控了。
哨兵笑容一敛,急急将孟予按住:「不要!我自己脱,马上脱。」说着就去扯拉链,三两下将外套剥了下来。
里面不是孟予想像中的整蛊道具,而是件眼熟的羊绒衫。
它是宽松款,却也架不住缩水后又被套在尺码不符的人身上,领口卡在他臂膀上,勒出两道红痕。相比之下,下半段的情况要好上许多,只不过受长度限制,末端和裤子间露出一指长的腰身,腹肌和人鱼线若隐若现。
始作俑者觉得自己简直是天才:「不就是缩水吗?我帮你撑一撑。」
孟予两眼一黑,按了会太阳穴,又仔细将那张帅脸看了好几遍,才说服自己继续:「……待会你能别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