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握着后颈,闭着眼承受着他温热的唇瓣。
一开始他的攻势如毛毛细雨,温和清浅,到后边儿,攻势忽然就凶猛了起来,如攻城略地,十分强势。
“唔……”薛芝伸手抵着他的胸膛,面露潮红:“你停……”
接着她又被按在怀中,仔细疼爱。
夜色寂寥,月夕花朝,被翻红浪,恩爱无疑。
…
翌日,薛芝醒来时,只觉身子略微有些酸痛,倒也没有像话本儿里写的那般,什么如碾过一般,又是腰痛,又是腿软的。
话本儿都是骗人的。
她动了动身子,才发现自己被人搂在怀中,姿态亲密无间。
想起昨晚,她不由脸色一红,床次之间,他不复清隽温和,反而黏腻强势,黏糊的“弯弯”二字,他喊了一夜。
想到这儿,薛芝不由嘟嘴暗忖:以前的她打死也不会想到,她和罗定春竟会有这么一腿儿。
第9章正新婚罗府遇诡事
罗定春亲了亲她鬓边:“则煦。”
薛芝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往他怀里缩了缩:“嗯?”
“则煦。”罗定春搂紧了她,轻轻捏着她的手把玩:“我的表字。”
薛芝眨眨眼:“哦。”
她望了望窗户那边,说道:“我们是不是该起了,一会子还要去敬茶。”
“关于罗家,你知道多少?”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的甜香,罗定春十分满足,将头埋进她颈窝里,姿态更显亲昵。
“只知道你。”薛芝觉得有些痒,她缩了缩脖子,如实说来。
罗定春笑了笑,抬起头,将下巴搁在她肩头:“那一会儿我与你细说。”
待吃过早饭,罗定春与她说了罗家的人事后,便牵着她去往前厅。
天寒地冻,薛芝梳着妇人髻,髻前梳着金彩八宝梳篦,左边插着一根流苏玉珠簪子,右边并排簪着两根红玉流云钗,额前围着缀玉攒珠勒子。她穿着一件绛色雪梅兔毛立领长袄,紫云洒金马面。端得一副珠光宝气、明艳动人的模样。
“你莫牵我。”她抽回手,接过丹书递来的手炉,嘟囔:“我冷着呢。”
罗定春笑着从后边儿虚揽着她:“那你捧着手炉,多暖暖手。”
他知道她的性儿,知道得清清楚楚。世人说她骄纵恣意,容不得半点委屈,性格霸道又泼辣,行事风风火火,不容抗拒。
但就是这样的她,才明媚动人,惹他倾心。
就如昨晚,她若是不舒服了,可不会忍着一星半点儿,直接又抓又咬,急了还会骂人。
若是舒坦了,便会楼着他,闭上眼,哼哼唧唧,娇软乖巧,像只猫儿。
因着是新婚,他也穿着一件朱红的广袖袍子,上边儿绣着游云松枝,这红袍衬得他愈发清贵无双,贵气逼人。
薛芝看向前路,面色无异,心里却游思妄想好一阵儿了,这想的,自然是罗家的事儿。
罗家拢共三房。
长房罗添,是当朝鸿胪寺卿,掌管本朝朝会、筵席、祭祀等要务,乃四品官员。他也是薛芝的公爹。
长房太太裘氏,据说是书香门第、清贵人家,她嫁给罗添后,育有一子罗定春,后又诞下一女,名唤罗定妍,如今不过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