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下属不压不行,不然就要翻天了。
结果郑山辞没有来找他,把布置给他的事情做完了后毫无怨言,自己做自己的事。这让金郎中心里又奇怪又火大,怎么,这是想着他去给他低头么。
长阳侯跟虞长行都没有找上门来,金郎中的心渐渐安定下来,心里还生了一丝蔑视。
郑山辞上值后每日晌午都去藏书楼,武明帝有时会去一趟每次都能看见郑山辞,只有休沐日看不见他。
武明帝勾起唇角,“冯德,你说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在第一天武明帝遇见郑山辞时,冯德就派人去查亓亓整理了他的身份,现在听武明帝带着询问语气的话,他忙不迭道,“陛下,此人是……”
武明帝飞快说道,“闭嘴!”
冯德委屈的闭嘴。
“要是你真告诉朕了,那有什么乐趣。”武明帝回到盘龙殿睡觉。
郑山辞户部待到了冬天,当他看见雪花落下时,他才发觉他已经在户部待这么长的时间了。他一点一点把从户部抱过来的资料啃完了,现在要是问到他什么,他都能应答一句。
他吐出一口气,回到工位上继续看书。
香水坊在京城开了起来,果然引起了许多贵夫人的喜欢,府邸的吃穿不愁,在京城也能站稳脚步。他跟虞澜意一起回侯府吃饭
虞长行抬头看天说,“今年的冬天比往常要冷。”
郑山辞抬头看天不知其意,“天气是很冷。”
虞长行:“天气冷了,有的地方太冷就受不了了。”
“郑山辞,快来堆雪人。”虞澜意大声喊道。
郑山辞去跟虞澜意一起堆雪人。
长阳侯跟虞夫郎提起虞时言怀孕的事,虞夫郎说道,“这事我有分寸,在消息传出来后我就以侯府的名义给他送了礼。”
大家族都注重脸面,就算虞夫郎不喜虞时言,但他也不会闹得太难看。虞夫郎看不上镇南王妃,在他看来镇南王妃做事很不体面,有时就像个疯婆子一样,半点不顾及脸面。
虞夫郎看见郑山辞跟虞澜意做了一个雪人,目光柔和,现今他的两个孩子都过得好好的,这样就好了。
虞澜意说道,“大哥,你跟嫂子也做一个雪人,就在我跟郑山辞的旁边。”
虞长行并未上值,腰间没有佩刀,只穿了玄衣还披着黑色的大氅,手指骨节分明。他闻言看向安哥儿,安哥儿脸颊泛粉,不好意思的低着头。
虞长行手指微动,“我们去堆雪人。”
他并未询问安哥儿,直接就做了决定。安哥儿反而对虞长行这样的性子很喜欢,他轻轻的应了一声。
虞澜意跟郑山辞把雪人堆好了,他拉着郑山辞去烤火,任虞长行跟安哥儿堆雪人。
郑山辞握着虞澜意冰冷的手放在炭盆上烤,给他搓了搓手,可以更快的回暖,雪花在眉眼上化成了水。
虞长行跟安哥儿还在雪地上堆雪人,院子里没有其他的人了。安哥儿冻得有些脸红,鼻尖红红的。虞长行三下五除把雪人堆好,看见安哥儿盯着他看,他走过去牵安哥儿的手,把内力传过去。
安哥儿这是第一次体会到内力的妙处,他整个人一瞬间就变得暖洋洋起来,身子很轻盈。
“雪人堆好了。”
安哥儿去找了树杈,俏皮的说,“它还没有手呢。”
现在看着雪人有手了,安哥儿高兴起来。这还是他跟虞长行堆的第一个雪人,这样的感觉总归是不一样的。
他见四下无人,扯着虞长行的披风躲进他的披风里。练武之人火气旺盛,就算是在冬天也是暖暖的,安哥儿冬日最喜欢跟虞长行在一起了。
……
虞澜意在娘家蹭完饭后跟郑山辞一块回去,虞澜意在马车上开心的靠在郑山辞身上,“过年了,你就有更多的时间陪我了。”
郑山辞笑起来,“放年假就陪着你。”
虞澜意眉眼弯弯,“郑山辞你可不许骗我。”
郑山辞应下来,捏了捏虞澜意的手心,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里包起来。
翌日郑山辞去上朝,因为一个账本上的错误没有发现,户部发生了重大的错误,陛下在金銮殿上把雷尚书痛骂一顿。
“要不是去拿物资的时候发现只有五车粮草还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一百五十车最后写上去只有五车,你让边疆的将领怎么看朕,难不成朕是在逼他们造反?!”
雷尚书闻言连忙求饶,“臣知错!陛下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