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规格的待遇。
吕听长袖善舞,自然把话也说得漂亮,没陈礼什么事。
陈礼喝完一杯酒,起身说:“抱歉,我失陪一会儿,你们慢用。”
吕听:“一个人能行?”
她今天要应付的人多,没多少精力放在陈礼身上,偶尔转头,她一定在喝酒,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眼神都有点飘了。
陈礼“嗯”了声,拿着包离开。
她来了楼层尽头的观景台,这里有吸烟区。
陈礼拿出烟点上,青白烟雾模糊着西林的夜景,变化着,旋转着,渐渐升起东谢村的月亮,流过那里的水,陈礼思绪迟滞地想:
那个人现在在做什么?
吃饭?
浇花?
还是在村部加班?
既然已经想通,是不是就把自己收拾好了,在见别人?
见的谁?
谢筠?
还是她不认识的哪个人?
漂亮吗?
温柔吗?
对她好吗?
打算全心全意喜欢她吗?
疑问浸了酒,颠三倒四往出跑,根本没考虑短短一天时间而已,够不够一段新的爱情突然发生。
它们跑得越急,陈礼烟抽得越凶。
尼古丁和酒精天生登对,轻而易举就能俘虏一个人的智。
陈礼不小心呛了口,在空无一人的燥热观景台咳得撕心裂肺。
师飞翼原本只是经过,听到这声音耳熟,他醉酒摇晃的步子趔趄一瞬,朝观景台走。
“阿姐,真是你啊,我还以为酒喝得太多,幻听了。”
咳嗽声停。
陈礼眼睛里有被不适逼出来的泪水,她无所谓地放任着,夹在手指间的烟攥回来,烟芯正对在她手心。
烫得生疼。
控制不住发抖。
师飞翼朝陈礼手上看了眼,太满意她的痛苦,爽得他已经被酒精完全麻痹的神经竟然重新开始抖擞。
“阿姐,你竟然会抽烟。”
“眼神不对,你还喝酒了,而且是很多酒。”
“是因为她把你甩了吗?”
师飞翼扶着头癫笑。
“还是当着全网人的面儿甩的。”
“阿姐,你现在是不是心痛得想死?”
“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
师飞翼走到离陈礼极近的地方,压低声音到只有两人能听见:“木森文旅知道吗?他们接下来两年的重头戏我十拿九稳,到那时候,他师承景算个屁!师茂典求也得求着把景石给我!我还垃圾吗??哈哈哈哈!我迫不及待想看你、你们这些高高在上,靠天赋吃饭的人被我狠狠踩在脚下!”
师飞翼越说越兴奋,眼珠子都在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