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
她们也说不出来,“总之不能……而且,他也不是你的亲哥哥。”
就算是亲兄妹,小时候再怎么关系好,长大都不会这么亲密的,古人云,男女七岁不同席,女孩子私密的事情,怎么能告诉别人。
叶秋水不觉得亲不亲的有什么区别,哥哥就是哥哥啊,哥哥又不会变成其他什么。
……
她躺在家里的几日,大夫叮嘱,以后不能在这么疲劳,一定要多休息,不然气血亏空会很难受。
叶秋水记在心里,谈生意的事情交给掌柜,她每日坐在铺子里管账务,一旦闲暇,便经常往县学跑,江泠许多同窗都认识她。
最近县学有考试,学子们废寝忘食,从早学到晚,期盼能一举通过考核,进入府学,参加乡试。
大家都很累,每一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疲倦。
叶秋水提着食盒,站在县学前的空地上等江泠,看到他,她像以前一样,跑上前,亲昵地揽住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捏着一枚糕点喂到他嘴边,“哥哥,你总算出来了,我带了点心,回去的路上你先吃几口垫垫。”
临近考试,叶秋水知道江泠很辛苦。
江泠“嗯”了一声,自然而然地顺着她的手咬一口。
县学里有别的学生出来,见到这一幕,笑道:“你们兄妹感情这么好吗?”
叶秋水听到,松开江泠的手,提着食盒上前,“徐家哥哥,这个给你。”
姓徐的学子惊诧,“还有我的份?”
“有的。”
叶秋水将糕点给他,又看向另一人,“苏家哥哥也有。”
几人都笑起来,围着她,分一盒点心。
叶小娘子每次过来看哥哥,都会给他们所有人带好东西,有吃的,喝的,夏天的时候会给每个人送驱虫的花露,冬天送暖和的毯子。
江泠目光移向几人。
叶秋水笑面盈盈,嘴角梨涡时隐时现。
她是个做生意的好手,人美,嘴甜,又有能力,在哪儿都极受欢迎。
平日里,同窗们都会羡慕地看着他。
徐姓学生吃了点心,忍不住感叹,“啊,好羡慕嘉玉,要是叶小娘子是我妹妹就好了,我肯定天天给佛祖磕头。”
江泠没说话,收回目光,眉眼凌厉,侧脸看着甚至有些冷淡。
他就是这样一个性子,不爱与人说笑,大家都习惯了。
苏姓学生突然惆怅,“我小妹以前也这么喜欢跟着我,后来她大了,就不怎么同我说话了。”
“女孩嘛,都是这样的。”徐姓学生说:“女大避男,就算是哥哥也是一样的,我小时候也有玩得好的堂姊妹,长大都不熟了,大家都有自己的心思嘛。不过,我很少见到像你们这样,感情一直如此要好的兄妹。”
他看着江泠与叶秋水道。
江泠若有所思。
分完点心,叶秋水又走回来,挽住他的胳膊,与其他学生告别,同江泠说起今日在铺子里的事,“晌午的时候我坐在那儿看账务,发觉许多地方都不对,我只是几日没管,他们就出了这样的纰漏,以后谈生意还是我去吧,张伯年纪也大了,不能再总让他出去奔波。”
宝和香铺的掌柜姓张,已年过六十,叶秋水病了的几日,铺子里一直是他管着,后来的两个月,也都是他出去跑生意,叶秋水要养气血。
听她这么说,江泠扭头看着她,目光平静,但隐隐含着责备。
叶秋水知道,江泠害怕她又像之前那样,为了做生意,顾不上吃饭休息,气血不足,所以才会那么难受,甚至晕倒,疼得掉眼泪。
她有些不好意思,揽着他,小声说:“哥哥,不会像上次那样了,我以后肯定会注意的,真的。”
叶秋水晃了晃他的手臂,撒娇。
以前她要什么,撒撒娇,求求江泠,除了原则上的问题,他都不会拒绝。
但身体上的事叶秋水拿不准,江泠从小身体不好,吃了许多年的药,这几年才好起来,他不希望她也变得和他一样,体弱多病,总是泡在药罐子里。
叶秋水只能再三保证,不会为了做生意而折腾自己的身体。
隔着衣袍,也能感觉到少女手臂的纤细,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