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愿意相信我,所以现在才会情绪崩溃。”宗和煦摇了摇头,“你知道吗?我很失望。”
景言皱眉,可手刚一有动作,就被对方用冰冷的手掌强硬按了下去。
“你不需要用手机。”他轻道,“也不需要说话,你有我便好。”
景言浑身一震,震惊地看向宗和煦。
这个人,远比自己之前想象得都要危险。
不,不能说是危险。
而是疯狂。
他抓住宗和煦的小臂,动作刚好牵连到伤口,涌出来的血液再度将纱布沁润。
白皙的肌肤,殷红的纱布,鲜明的对比下是骤升的美感。宗和煦满意轻叹:“不要用力,伤口都崩开了。”
他淡淡道:“在你的伤口没好之前,不能离开这个房间。我已经让人准备了书籍和纸笔,你不会无聊。要是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写下来。”
“如果伤口久久不痊愈,那就无限延长这个期限。”
气音破碎憋出一个字:“景……”
景舒山知道这回事吗?
“你是说景叔叔吗?”轮椅上的男人轻言:“他说全权交给我处理。”
“景叔叔给我透露的那些企业情报,虽然达成了他当初的期望,但这也给他自己的集团造成了些许的麻烦,现在恐怕无暇估计到这边。”
“景舒山还不知道我加了把火。”
温和的外表褪去,宗和煦开始直接称呼景舒山的名字。
他的手掌盖住景言的手,手指顺着景言指节的骨节滑动:“景舒山他已经老了,看不出来当下的局势。”
宗和煦骗了景舒山……
他利用景舒山给出的情报回归宗家,却从未想过要当宗家间谍。
甚至有一种可能,宗和煦是宗家安置在景家的间谍。
“放心,我不为任何集团家族服务,无论是宗家还是景家。”宗和煦的气味泛着冷松味,景言莫名打了个寒颤:“我自始自终,都是为你服务的。”
他微微笑了:“照片,是我寄来的。”
“好看吗?”
景言的手一颤,眯眼。
他不是没有想过照片是宗和煦放的,但转念想到对方坐在轮椅上,要怎么才能做到?
“那些都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照片,每一张我都很喜欢。”他轻道:“你细细看了吗?”
景言低头,没说一句话。
宗和煦轻叹,“只比我小一岁,怎么还是小孩子心性呢?”
似乎在回味照片里的模样,他道:“每寸肌肤,每寸身形,甚至包括每块骨骼,都有它独特的美。”
他的手一寸寸丈量景言的指节,景言的所有挣脱都被对方压制。
“你是我见过,最完美的存在。”
他冰冷的手顺着景言的手臂向上,像是审视,像是验证。
景言垂头皱眉。
原来是喜欢这具身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