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么?平和,反倒是隔着一层距离了。但对于茆七而?言,现实才是她的生命主体?,这里的人和环境,都在牵动她的情感。
考虑良久,于是茆七问仲翰如:她喜欢你吗?
仲翰如感到惊讶,“怎么?会这样?问?”
既然到这地步了,茆七梗起脖子,“问就问了。”
她身?形立直那一下,马尾晃了几晃,几丝发尖搁在颈侧。仲翰如失笑,顺手用手指捋开那些发丝。
茆七彻底愣住了。
“喜欢哪是那么?容易的事。”仲翰如说。
茆七如梦初醒,那就是不喜欢。姑且就这么?认为吧。
“仲翰如,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仲翰如,你晚上睡眠好吗?”
仲翰如连连说好,好。
回白马咖啡馆的路上,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轻松许多。
平常地聊天,消磨时间,这是在西北区精神病院所没有的奢侈。茆七应该感到庆幸,她在游戏时没有擅自定义他?们之?间的关系。
所以她才能轻易说出:“那仲翰如,下次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再见次面?。”
这样?邀请的话。
“好呀!”
仲翰如答应了。
到白马咖啡馆,仲翰如有事先走,仲夏如拉着茆七尝她调制的海盐薄荷鸡尾酒。
茆七喝了两杯,有些微醺,再歇息歇息,就到五点了。
仲夏如开着茆七的剁椒鱼头车,送她回茗都公寓。
送到家后,仲夏如就回去了。
茗都公寓大门口,仲夏如招停辆出租车,上车。
车开走后,露出后面?的一辆黑色小轿车。
——
驾驶座里,老?许在低头扒盒饭。副驾驶坐着个?瘦高个?,也在埋头吃盒饭,同样?的狼吞虎咽。
吃着吃着,手机铃一阵响。
老?许用胳膊碰瘦高个?,“大国,是你的手机。”
“哦哦!”大国含糊不清地应,连忙找手机,接通。
“喂?江哥啊?我?在哪?我?在……”
大国嘴巴包着饭,讲话含混,老?许听不清,只知道是江宁的来电。
老?许放下盒饭到腿面?,向大国打五指张开的手势,示意他?外放。
大国以为老?许觉得?自己边打电话边拿盒饭不方便,于是肩膀一提,将手机夹耳边。这样?吃饭确实方便多了。
老?许看他?那样?,差点气绝,直接上手抢手机,外放声音,放汽车中?控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