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宗铖抬起?脸时,一巴掌便落了?他右脸上。
只是那力道软绵绵的,显然是没什么力气。
宗铖笑着,目光落在?怀里睁开眼的女人?脸上,她的面上是不正常的酡红,一双眼水洗过一样,不似从前那般温柔爱笑,却?是对?他怒目而视。
女人?唇瓣颤抖着,喘着气,她尝试着动身?体,但浑身?像是被什么束缚住了?一样,无法?动弹,只能任由?自己被揽在?怀里。
“玉儿终于醒了?。”宗铖神?色柔和?,伸手轻抚着她的脸。
“别叫我玉儿!我不叫朱玉!”
女人?别开脸,急喘着气,挣扎着,一双眼烧成幽蓝色。
龙吟之声瞬间响彻云霄。
宗铖没有松开她,反而抱紧她,手指却?掐成诀,掌心鲜血在?两?人?周围缠绕成无数条丝线,周身?白色法?阵亮起?,强压着怀里虚弱的人?。
两?人?周围飓风狂起?,草木被连根拔起?,蓝色的灵力被白色灵力压制着,挣扎着。
宗铖也喘着气,任由?两?人?的头发纠缠在?一起?,他在?她身?上下了?九道术咒,三重?法?阵,趁着她有孕才堪堪束缚住她,如今她竟是还想用渊海灵力,他昳丽的面容上笑容却?更温柔了?一些。
“是啊,你不是朱玉,你是狱朱。”
“但那又如何?如今灵域中人?谁不知你是朱玉,谁不知朱玉是我未婚妻?你如今腹中已有我们的孩儿了?,就当不知道巫族与你有仇不行么?”
“我还会和?从前一样给你酿酒,你不是最爱喝酒吗?你昏睡的时候,我给你新酿了?酒,可要尝尝?”
女人?周围的气息被压制,她喘着气,眉眼间再不见?半点往日温煦,她铁青着脸抓紧宗铖衣领,手指骨泛白,她质问,声音却?极其虚弱:“我妹妹在?哪里?她和?我打了?一架,你是不是又让她去压制须弥洞?”
宗铖的脸色也有些白,他抬起?手,指尖的血便涌入狱朱额心。
狱朱一双幽蓝色的眼睛便像是木偶一样凝住了?,没了?神?光,在?她的额心缓缓形成一道印子,花钿一般,是条血色的蛇。
宗铖低头亲了?亲她唇,松开手。
狱朱缓慢地?眨了?眨眼,那双眼睛又恢复了?很多年前的模样,温柔明媚,清澈纯然,她望着他,有一瞬的茫然,她警惕着坐起?来,皱着眉问:“你是谁?”
宗铖轻轻抚摸着她苍白的脸,唇角抿出温润的笑,“我是你的夫君,宗铖。”
狱朱的头很疼,她坐起?来抱着膝,按了?按额心,试图去想他说的话,脑子里却?一片空白。
她迟疑着抬头,“那我是谁?”
“朱玉,我的妻子。”宗铖语气轻柔,“腹中已有我们的孩子。”
狱朱的眼睛里像是有一层雾,朦朦胧胧笼罩着,她眉头微蹙,对?宗铖的话半信半疑,却?是低头摸了?摸肚子。
。
西海酆都的比试台上。
滕香有一瞬间恍惚,握紧了?手中剑,猛地?抬头看向北荒清州方向。
“滕香!”
陈溯雪站在?下面,看到对?面的剑已经快到滕香面前,忙喊道。
滕香眨了?眨眼,直到那剑尖快到眉心时才偏头斩出一剑,直接挑飞了?对?方的剑,将人?击出比试台。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得?了?魁首后也没有一点笑容,直接跳了?下来。
陈溯雪就站在?下面,一下接住她,这次来祈神?节参加斗法?大会的,虽有东洲三山、南河剑宗的修者,倒是不像记忆里那般有北荒清州,因为只能生死境之下参加,所以滕香有绝对?优势,只是经脉问题,对?付起?来还是费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