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免对方多想,黎白榆还反过来安慰他道:“你不用有太大压力。”
严野客看着他,没说话。
黎白榆想起对方答应自己的“可以忍”,忍不住又问。
“那你现在……不纾解的话,没关系吗?”
“没关系。”
严野客心想。
他更不希望对方有太大压力。
不能把老婆吓跑。
“那订好了,明天出去吃?”
黎白榆自无不可:“好。”
不知是不是因为严野客说了要出去吃,这天晚上黎白榆吃饭时,也觉得医院食堂的口味似乎有些单调了。
主要是没有他最喜欢的鸡。
黎白榆想。
如果有靓鸡的话,他不论连续重复吃多少天,都不会觉得口味单调的。
夜色已深,黎白榆洗完澡出来,照例用暖风吹干了自己的头发。
他回身时,就见同样洗过了澡、已经坐去床上的严野客不知何时收起了电脑,正在沉默地盯着他看。
黎白榆用手指梳拢了一下发尾,好奇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
严野客神色平静,嗓音淡然。
“只是在想,婚礼的时候要怎么接吻。”
“……”黎白榆动作一顿。
婚礼?
说到这个,黎白榆又想起了自己下午忘记问的一件事。
“对了,当初二少和我的婚约……”
“是严野客和你的婚约。”
严野客微蹙了蹙眉,似有些不满地更正道。
“和别人没有关系。”
黎白榆有点无奈地看他:“那二少已经不介意这件事了吗?”
他还不清楚,严野客和自家二叔以及堂弟的关系,是不是也曾受到过这件事的影响。
“他凭什么介意?”
严野客皱眉。
直到见黎白榆是真的想问,他才道:“你不用多想,我们的婚约和其他人都已经完全没关系。”
“严锦和你本来也没有交集。”
黎白榆点了下头:“那就好。”
他看得出这话不假,虽然自己失去了一些记忆,但他和严二少应该的确不熟。
今天严锦来医院探病,也是听到名字,才知道他是黎白榆。
黎白榆顺手把自己颈前的长发撩起,同样搭在了背后。
他在陪护床边坐下,就看到严野客还在盯着自己看。
“……”黎白榆顿了顿,轻声问,“你很想结婚吗?”
病床上严野客向后卸力,半靠在了软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