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
严野客正在心底给不配上桌的严二记黑账,就听见黎白榆说:“没有。”
青年摇摇头:“我没有和他提,就算要还这顿饭,肯定也要拜托你一起。”
黎白榆这种性格,本来也不可能单独约不熟的二少吃饭。
不知道是“拜托”还是“一起”,哪个词触到了严野客。
总之男人此时的郁气一扫而净,看向黎白榆时,薄而直冷的唇线还微微抬了抬。
“当然。”严野客矜持地表示,“还是你想得周到。”
他接着还道:“不过不用请了,严锦不愿意让自己喜欢这种IP的事被别人知道,我们也别拆穿他了。”
黎白榆怔了怔:“……这样?”
“嗯。”严野客笃定点头,“他还得感谢你帮他保密。”
……还得感谢我?
黎白榆还在想这个逻辑,就听到严野客问。
“明天你想不想出去吃?我们两个人。”
黎白榆回神:“是不是医生说可以出院了?”
“……”严野客顿了下,唇线恢复了冷直,“没有。”
“医生说了,还需要一段时间。”
黎白榆察觉他心情似乎有些不爽,轻轻拍了拍人手臂,安慰他:“没事的,先安心休养。”
“那怎么想起出去吃?”
黎白榆问。他还以为是出院庆祝,想吃大餐。
“一直吃医院食堂,吃腻了。”严野客道,“出去换换口味。”
“你可以外出吗?”黎白榆还有些担心,“还有忌口之类的……”
“没关系,就在附近。”严野客道,“我问过医生了,他们说可以。”
见状,黎白榆才点了点头:“好。”
“对了,”他不禁又问,“那你这次紊乱,可能的后遗症状到底是什么?”
“不能很快出院,是不是也和这个后遗症有关?”
黎白榆想起自己中午没问完,就被前来的护士打断了的问题。
他看了看严野客。
“可以说吗?不说也没关系。”
严野客答得倒是很明确,也很直白。
“就是性。瘾。”
特殊的腺体损伤,加信息素紊乱,对Alpha而言,导致的后遗症状就是这个。
“但对我没影响,”严野客道,“因为我早就有了。”
“……”
黎白榆被他的直气正给噎了一下。
而见黎白榆没说话,严野客还望着人。
他屈指,按了下唇,低声问。
“你会觉得难以接受,因此而疏远我吗?”
“怎么会?”
黎白榆摇头。
其实在下午听到人说“每天都想”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