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哪到哪…”亨利撑起少女一侧身体,“来,换个姿势。”
奥马哈借力翻过身来仰躺在草坪上,金色的秀发撒在两旁,系着蓝色丝带小白帽扣在一边,水蓝色的眼眸望着湛蓝的天空,小口微张着轻轻喘息,洁白的胸脯悄悄颤抖,平坦的肚腹微微起伏,蓬松的裙摆堪堪遮住私处,习习微风吹来使少女禁不住并拢双腿,洁白的丝袜与草叶刮擦出“沙沙”的声音。
亨利与少女并排躺着,同侧的双手默契地十指相扣紧握在一起,就这样望着天空飘过的云彩,掠过的飞鸟…
“你有没有觉得…”奥马哈向亨利侧过身,“这里的土壤像血液一样暖和?”
“你躺在几十吨的未爆弹上当然会觉得暖和。”
“真假!?”奥马哈条件反射似的弹起来坐在地上紧张地四下看。
“这里以前可是咱们的靶场啊。”亨利跟着坐起来,望向四周高出来的草甸。“不过放心,已经被清理过了。”
“你们干的?”
“还能有谁呢?”亨利拉着少女站起身,为她拍掉身上的草叶。
“起码这个弹坑是绝对安全的,不会有两枚未爆弹同时落在一个地方。”
“这句话倒是合理。”奥马哈白了男人一眼,两人爬出弹坑,她这时才发现这片凹凸不平的草场实际上是深深浅浅的弹坑遗迹。
“总有一天,这些战事都会结束,枪炮都会腐蚀,绿草会再次生长。”亨利开始朗诵一首小众的诗歌,他一边朗诵一边走向不远处的马儿。
“届时所有战争的痕迹将不复存在,这块土地会自己慢慢痊愈,像所有其他的伤痛一样。”语毕,亨利吹了一声口哨,远处的马儿闻声向着他跑过来。
“很应景的诗句,谁写的?”奥马哈骑在马鞍上问道。
“也许是某个来自第九艺术的艺术家吧。”亨利随后翻上马贴在少女身后。“就是不知道这天啥时候到来。”
“没关系,唱首歌,走走停停地看看风景。一条路始终有个尽头。”奥马哈最后看了眼身旁的草场,俯身拍了拍马脖子。“走吧,牛仔。”
亨利驭使着马儿慢慢走上路基,奥马哈靠在男人的身上惬意地看着路两旁牧栏的牲畜,海滨的涌浪,归家的行人还有疾驰而过的骑手。
“他也是你们的人?”奥马哈好奇的问。
“我也曾是那样的人。”亨利自豪地回答道,“岸滩巡逻队,真正的牛仔和马球运动员甚至是马戏团演员啥的,但毕竟是海防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
“那你以前是做什么的?牛仔吗?”
“我是艺术生,画画的。”
“你还会画画?”奥马哈又一次抬起头审视着背后的男人,试图从他的脸上瞧出一丝艺术气质。
“混文凭的,实际上只削过铅笔。”亨利低头和奥马哈对视一眼坏笑着。“我还以为你要问我怎么会骑马呢。”
“呵~文凭…”奥马哈向海边望去,绚烂的夕阳将海面染上一片金黄顿时有了些许奢华感。“我倒是有个很应景的片子,明天请你看?”
“你是说《冰山》吗?”
“你看过了?”
“没有,但这个电影最近很火。”
“我们港区俱乐部明天有点映。”
“这么火的影片都能搞到?”
“再怎么说我们也是第一军种啊。”奥马哈自豪地说,她眼看着海岸线上规模宏大的海军港区不由得嘴角上扬。
“怎么样?要不要来投靠海军啊?像你这样的人非常适合当舰长呢。”
“啊?不能当指挥官吗?”亨利装着十分惋惜的语气说。
“你袖子上才几道杠啊。”
“一片金橡叶不够吗?”
“那完了,你军衔还没我高呢。”
“我还想让你来海岸警卫队呢。”
“等我退役了会考虑的。”
“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