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回到房间里偷偷拆开后,又是一张北赤联特色的竹炭纸,上面印着一个颜色相同的唇印。
卢箫一脸嫌弃加一脸问号。
但盯着它看了一会儿后,卢箫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从抽屉里拿出了昨天的卡纸比对。
口型不一样。
那女人在借口型传达什么话吗?被绑架了?不对,被绑架了涂不了口红。
卢箫皱起眉头,将两张卡纸并排拿到窗前,借敞亮的太阳光细细观察。
“一起”?
“你是”?
……
就算是有多年探案经验的卢箫,此刻也头疼到不行。
实在是太谜语人了,完全猜不出来。
于是,两张卡纸便一同搁置到了抽屉里。
**
几乎一模一样的信与一模一样的卡纸连续来了六天。
娜塔莉亚从最开始微笑的表情,逐渐变到了好奇。她曾旁敲侧击打探信的内容,但当然都被卢箫隐晦地搪塞了过去。
第七天没有来信,于是卢箫确定,这六张卡纸应该就是全部。
她将那六张卡纸整齐并排铺在桌面上,研究它们的口型变化。
所有唇印都很清晰,除了第四张。第四张的唇印很模糊地划动了过去,证明要发出这个音节应该有不小的口型变化。
嫌弃与厌恶暂时忘掉。
说实话,这种解谜好像还挺好玩的,卢箫反倒兴致勃勃了起来。
在破解之前,她先回忆了一下白冉的说话习惯,过了一遍她说不同音节的字的口型大小与大致趋势。
最后一个口型在“xi”和“shi”之间,目前不敢确定。
然后,从有运动轨迹的第四张着手。
从嘴唇紧闭到微微张开。是“me”,“pe”,还是“be”?上面有浅浅的水渍,这个音节应该带点爆破音。
借这个思路,她一点一点将各个口型所代表音节的范围缩小。
可破译出最可能的句子后,她愣了。愣得很彻底。
“你是李白的屎”?
这是什么新型的骂人的话吗?但这骂得未免太清新脱俗了吧,现代主义之风的同时又很抽象,她无比汗颜。
或许有什么不对。
这时,脑海里闪过了山竹上的德文字母。
好像这家伙书面上更喜欢用德语。卡纸印红唇大概也算“书面”?
卢箫开始重新考虑这些口型的含义。
Echo还是……“ich”?应该是“ich”没错,一句话的主语,很合理。
Li……“Liberal”?不对,这是三个音节。Liebe?对上了。
最后一个单词……很简单,“dich”。
原来是德语,那就合理了很多。
Ichliebedich。
卢箫松了一大口气,脑海里重新过一遍刚才破译出来的三个单词。
……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