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狄成便答:“他是官军将领,他若要杀朝廷之人,不让咱们动手,他傻啊?”
“哦,是这般啊……”卜青点点头,好似恍然大悟。
却看那费保眉头紧锁,想了又想,便是一语:“那就……让他按照咱们的安排,来咱们这一会,如何?”
“只要他敢来!”卜青点着头。
“行,若事情是真,有那苏武与咱们里应外合,兴许当真能成,到时候,咱们就是为江南百姓除一大害,那方腊做不到的事情,让咱们做成了,百姓们岂能不把咱们四人之大名刻在长生牌位上日日供奉?哈哈……”
老二倪云说着说着,便是这件事,想想都激动。
老四狄成说道:“且看他来了如何说吧……”
老大费保认真点了头:“请那位兄弟进来!”
是夜,燕青飞快从姑苏山旁上岸,打马飞奔往苏州城外大营而去。
第二天夜里,只看苏州城门关闭之后,苏武带着吴用与鲁达武松三人,皆换了衣衫,遮了脸面,燕青头前引路,出营而去,快马轮换,直去姑苏山。
只管上船,入舱内不出,船只在走。
许久之后,才到地方,又是那个不知在何处的小岛屿,又是那个小寨子。
寨子之内,四个头领,已然在等。
便是苏武还没入寨子,四人已然就在商量。
“当真就这么来了?”老三卜青还不相信。
“真来了!”老二倪云答得笃定。
还是老大费保来说:“既是来了,那就好生详谈,此事,已然可以当真八成,且看他出的什么计策。”
却见门外,一个大汉龙行虎步而入,当真威势不凡,身边跟着一个中年儒生,再看身后,还有两个铁塔一般的巨汉相随,一个腰围如桶,一个健硕似牛,还有一个昨夜来过的熟人小哥。
几人进屋而来,便是气势不凡,那头前一个拱手一礼:“某乃苏武,见过四位头领!”
费保下意识看得左右,屋内的人都屏退出去了,便看进来的人后,心中好似忽然没有了安全感。
却看那苏将军礼节周到,费保又定了定心神,拱手一礼:“苏将军快坐。”
倒是早已备好了座位,苏武也不纠结座位高低,只管往那座位去坐,吴用站在身旁,燕青站在另外一边,鲁达武松二人立在身后。
倒是苏武先开口:“事情,四位昨日已然知晓了,某是军将,杀朱勔不为其他,便是这江南之地,被他祸害得不知多少人家破人亡,即便是来剿贼,那朱勔不死,也天理难容,便是朱勔一死,剿贼之事兴许还事半功倍,百姓泄了心中气愤,从贼之心也可减少许多,如此,对剿贼之事有大裨益,怎么来想,朱勔都当杀!但朱勔不能死于方腊贼手,以免助长方腊之威势,所以托付到四位豪杰之处!”
便是苏武这番话,真诚非常,诸般考虑,直接和盘托出,说话之语,那也是铿锵朗朗。
费保还皱眉在想,即便苏武这番话,特别有说服力,但身家性命之事,他依旧不敢大意。
却是那老三卜青,忽然拱手一礼:“苏将军如此而来,君子坦荡,大义凛然,真好汉也!”
苏武只管回礼,叹息一语:“便也是身份所限,多有无奈!”
费保去看老二倪云,又去看老四狄成。
看得几番后,费保才开口:“将军如此来,其中自有定计,还请将军详细说来,我等也好思索其中。”
“好说!”苏武坐得端正,却是抬手一挥,吴用上前来,便是娓娓道来,这般那般,最后如何……
就是头前与苏武在船上商议之策,还多了不少细节。
四人听去,那老三卜青是激动不已:“好好好,如此,只要那朱勔当真出现在那城外水边码头,我自拼了命去,也当将他斩杀当场!”
却是老大费保皱眉来说:“将军计策极好,完备非常,即便不成,也有托底补救之法,但……”
“你们,事成之后,出海去就是!十年之内,莫要归来!届时,某再拨你们二十万贯钱财!我大宋之钱,在何处都用得去。”苏武知道费保担忧什么,只管如此一语先说。
费保闻言一惊,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便是这位苏将军怎么知道自己等人已然有了出海远走的打算?
还是说,就是个凑巧?
却是那卜青话语极快:“对对对,咱就立马出海走就是了,咱们不是已经……”
费保抬手一拦老三,说道:“何以苏将军如此自信而来,还如此自信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