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也是一座聚义堂,堂内坐了四人。
燕青知道,必然就是那太湖四杰,赤须龙费保,卷毛虎倪云,太湖蛟卜青,瘦脸熊狄成。
只管上前拜见:“见过四位寨主!”
那中心正座的费保开口:“兄弟你是要走船到哪里去啊?走的什么货?”
燕青只管来答:“还请寨主屏退左右,此事机密。”
就看四人已然皱眉不快,但还是左右挥手去,连朱仝等人也一并出了聚义堂。
那费保已然站起身来,先问:“走贼还是走官?”
这个时候要走船,不是走贼就是走官,不论走哪一方,四人其实都不快。
“既不走贼,也不走官!”燕青如此一答。
“嗯?”费保怒目一瞪,能把这硕大的太湖拢在手下之人,岂能是易于之辈?
燕青立马再说:“有一事说来,四位寨主定然欣喜!”
这是苏武交代的台词。
“那你就说!”费保平常并不杀人越货,但不代表他手下的人命就少,江湖纷争,不知杀得多少人去,才把这太湖控制在手。
便是一个说不好,今日当面这个小哥,怕就命丧于此了。
“杀朱勔!”燕青直接来说,也是苏武交代,燕青其实犹疑过,也问过叔父,这么说真的能行吗?
叔父答,只管照做,定无差错!
就听燕青这三个字出来,四人皆是一惊,那费保立马再问:“还说你不是方腊贼?”
此时要杀朱勔的,岂能不是方腊贼?
燕青直接从怀中掏出一物来:“诸位请看,我乃军汉也,这便是身份之证明,此来随着京东两路兵马都总管苏将军讨伐方腊贼!”
狄成立马下来接过燕青手中之物,四人一看,互相对视来去。
费保来问:“你既是官军,何以要杀朱勔?何以敢杀朱勔?”燕青不卑不亢:“你们怕是不知道我家苏将军之威名!我家苏将军,最是嫉恶如仇,更是义薄云天之好汉,此番来此,剿贼是其一也,杀朱勔是其二,没有朱勔,岂会有方腊之贼,岂会让这江南百姓过得如此凄惨?便是贼也要杀,朱勔也要杀!”
费保却是冷笑一语:“你莫不是哄骗我等自投罗网吧?”
“若是不信,但请一约,我家将军亲自来见,如何?”燕青说得这话,自也是苏武交代,这般的事,想要取信于人,没那么简单。
更何况还有许多细节要商议,也不能假人之手,唯有苏武自己当面交代才是保险。
费保先看三个兄弟,再问一语:“他当真敢来?”
“我家哥哥,千军万马也去得,何处不敢去?”燕青只管如此来说。
便是费保四人又是对视,再一摆手:“你先出外等候,我兄弟四人商议一番再答复你。”
燕青点着头,只管出门去。
费保已然开口:“那苏武,想来你们也听说过,江湖上赫赫有名之梁山宋江,便是死在他手,数万大军,说灭就灭,江湖上,一说他是血手屠夫,也有人说他是义薄云天,到底哪个是真?”
老二倪云来答:“哥哥,不管哪个是真,那苏武怎么也是个好汉人物,麾下兄弟必多是悍勇效死之辈,否则岂能打败那及时雨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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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卜青来道:“所以啊,更是不得不防,他凭什么会去杀那朱勔?定是想着……知道咱们痛恨朱勔,以此来诈,引诱我等中计……反正,贼也不可信,官也不可信!”
老四狄成皱眉说道:“那……那他说亲自来会,那苏武来咱们寨子里会?若是这般,会是不会?”
老三卜青便是一语:“他敢来吗他?诈人之语罢了!”
老大费保却又忽然一语:“若他当真敢来呢?”
“嗯?”卜青愣了愣,便答:“若他当真敢来,我……我还敬他是条好汉!”
老二倪云便问:“那就让他来?若杀朱勔之事是真,做下此事,便是死也愿了!”
卜青又问:“他麾下精锐军汉何其多?何以杀个朱勔,还要如此繁琐请咱们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