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他们身上同样有着冷梅香,单看身形,他们两人竟也出奇地一致。
她再次把目光投向靖王,若是不看衣着,他的背影,与阁主也是如出一辙。
之前她从未注意过,靖王与阁主,居然如此地相似。
眼下越是细想,陆铃儿心中越是惊诧。
难道……他们真的是……
“主子!”
正当陆铃儿思绪飘远之际,一个低沉的男声又将她拉了回来。
靖王侍卫言风追赶刺客已归,只是眉头却紧锁不展:
“撤逃刺客尽数落网,可惜……皆已咬碎藏在齿后的毒囊。”
言风摇头叹息,忙活半天,还是晚了一步。
容砚抬手,指向了几名被“钻山蚤”叮得僵身无法动弹的刺客:
“无妨,此处还有活口,绑了回去审问,切记严加看管,不可再令其服毒。”
言风方还黯淡的眼瞬间亮了起来:
“是!”
待他将僵住的刺客一一绑好,靖王府的增援也在这时匆匆赶到。
适才遇刺之时,言风已及时发出信号,眼下众人赶到,很快便将刺客押走。
刺客之事已了,容砚行至陆铃儿身前,深深望向她的眉眼:
“抱歉,今日本是送陆姑娘乘船的,没想到却成了惊扰。”
“没事没事,靖王不必介怀。”
陆铃儿轻摆双手,今日遇上刺客确属意料之外,但惊扰倒也谈不上。
在解忧阁的这段日子,她逐渐懂得了身为解忧师担当与责任,遇上危机也不再怕事,大大方方亮出自己的本事。
哪怕靖王并非是自己的委托人,但想要在她眼皮子底下伤害他,绝对不行!
真要说有什么惊扰的话,那也只有靖王身上的那股冷梅香了。
她甩甩头,告诫自己别再瞎想,继而瞟向了那被毁的马车。
马车已然残破,马儿也早被砍断缰绳不知去向,陆铃儿轻叹,今日幸好人没事,不过这车是坐不了了。
“眼下马车已毁,就不劳王爷相送了,先行——”
陆铃儿想着车都毁了,还是自行去江边乘船吧,不料告辞的话语还没说完,就被容砚打断了:
“无妨,我既答应将你安全送到江边,便不会食言。”
他的声音很温和,语气却是不容置疑地坚定:
“只是委屈陆姑娘,需得随我步行去江边了。”
今晚的靖王,似乎与以往不一样了些。
既然他如此坚持,陆铃儿没有理由再拒绝。
这样也好,今晚留给她的疑虑太多,同行路上还能再多留意一番。
两人遂同往江边走去,言风则稍稍落下一截,跟在身后不紧不慢地行着。
方才的深巷离江边已是不远,两人此行的路程并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