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陆家,与先太子有关?
“谋逆犯上、自缢而终?”
容砚不禁一阵唏嘘,眼前浮现出一个温朗的身影。
想来那位谦尊而光之人,从未料到生后世人皆是如此评价于他,就连那个曾对他推崇倍至的小姑娘,也被世人的流言所蒙蔽。
“怎么?不是这样的吗?”
陆铃儿见容砚眸色有异,忙解释道:
“我也是道听途说,并不知其中真假。”
陆铃儿略显尴尬的模样,令容砚目光柔下了几分,他轻言道:
“无需紧张,世人的评价本就不代表真相。”
“哦。”陆铃儿暗自舒了口气。
阁主在此时提到先太子,怕是与陆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先太子若是谋反,那陆家——
“阁主,陆家可是与这位先太子有关?”
容砚缓缓点头,看向陆铃儿的眼里暗含顾惜:
“陆家家主陆致远,正是先太子太傅。”
什么!
陆铃儿圆圆的杏眼写满了震惊,陆家竟是先太子党羽?
若是这样的话,陆家怕是也——
陆铃儿心下一急,正欲再问,容砚却停下了脚步:
“到了。”
此时他们已从北大街转入一条深巷,停在了一座荒宅前。
若说荒宅,从北大街后半段直至这条巷子,陆铃儿一路走来已见到不少,只是这巷内的更为破旧。
整条巷似乎都被废弃了,看起来荒无人烟,他们驻足的这座宅子尤甚。
此情此景,陆铃儿不禁心中黯然,陆家,怕是凶多吉少了。
原来,这就是阁主说的十年前那场变故。
“在那场事故发生之前,这里曾是京中上好的地段,出事后,附近的人都搬走了。”
阁主的话,印证着陆铃儿心中所想,令她顿时生出了一种恸然之感。
她抬眸凝向荒宅,只见宅顶已塌了大半,见不到一片好瓦。
门头更是破破烂烂,破碎的门匾早已看不清字迹,却四处爬满了青苔。
门口似乎曾有一对石狮子守着,只是那狮子全然裂成碎渣、化为齑粉,只余石座仍留在门前守望。
这残破的景象令陆铃儿心下一痛,她转头回望,身后的容砚眼眸深邃,朝她轻轻点了点头,示意她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