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尔一本正经,有问必答:“哦,因为之前这里便是敞开。。。”
“走!”段凌霄面色红透,低喝道。
千秋尔嗯嗯点头,手一抬,捧起洒落的花瓣,对着他就泼过来。
“千秋尔,你。。。”段凌霄正欲再骂,门扉轻响。
千秋尔嗖地跳上房梁。
进来的是门外苏醒的守卫,见段凌霄还好好地在屋中,松了口气。他正想着去找那奇怪的陈良曦将军,却见陈妙和踏入院中,顿时安分闭嘴。
——这当家的,一遇到新郎官的事就阴晴不定,还是莫要触她眉头。
陈妙和才与手下喝完酒,意气焕发,大步走来时袖袍带风,丝毫不见从前伏小做低的柔美姿态——她本就违心演的,骨子里根本不是。
推门而入,见床上一脸隐忍的男人,陈妙和视线缓缓流动,由头到脚欣赏这副修长的身体。
“段郎,你实在太美了。”她止不住慨叹。
段凌霄略抬眼皮,淡声道:“给我解开吧。”
他这般温顺忍耐,自是得她怜惜,陈妙和几步上前,很快解开他的束缚,看到他手腕红痕,带丝愧疚道:“段郎,这并非我的意思。。。”
“嗯。”段凌霄坐在床畔,长发披散,低头揉捏手腕。
陈妙和满面心疼,挨着他坐下,朝他红肿的腕部伸手——
段凌霄侧身避开。
这一刻,藏在房梁上的千秋尔,清晰看见陈妙和眼底,瞬间腾起阴鸷的怒火。
段凌霄却起身走到桌边,端起酒盏,递给她:“喝。”
陈妙和面色缓和,勾唇一笑,接过酒盏便朝他倾身过去——
她想着交杯呢。
但男人已举杯饮尽。
他仰面饮酒时,眼睛一瞬深深盯向房梁,看得千秋尔打了个颤。
干嘛啊,与别的女子交杯,总要盯着她。
千秋尔摊开手,掌心淡金色光线横纵交互,正是阵法棋盘图。她指腹落下,在棋盘上对应按住陈妙和所在,便悄无声息封住了这一处气机。
段凌霄捏着酒盏走到北墙处,似乎思忖,沉吟道:“你说喜欢我。”
这是要交流感情了?陈妙和立刻颔首,疾步追来:“当然,段郎。”
她没走到墙前,段凌霄皱眉,将杯中酒泼向墙壁,清冷的声音道:“你敢对着这堵墙发誓,此后不再沾花惹草吗。”
这都谈日后啦?陈妙和开怀一笑,走去墙边,并起三指:“我陈妙和起誓。。。”
千秋尔点上手心棋盘,北墙方位落子,封锁气机。
段凌霄转身走向窗边——
“段郎!”陈妙和却突然从后抱了过来。
段凌霄身体僵硬。
陈妙和收缩手臂,紧抱他:“段郎,你与我说这些,是开始在乎我了,对吗?”
段凌霄仰头瞄了眼房梁,吐字涩重:“。。。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