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群人大笑着往楼上走,林听晚愣在原地,摸了摸自己的头,什么天线?
夏瑶也笑了,捏了捏林听晚的脸,“你怎么这么可爱呢。没事,阿南已经帮你把天线压下去了。”
好几秒后,林听晚才终于反应过来他们口中的天线到底是什么,又回想起那时候站在许津南面前的自己,窘迫得脚趾都在忙活。
这栋楼是附中最高的楼层之一,有六层,紧靠着操场,附带宽阔的天台。
林听晚还是第一次来这里,站在最顶楼的楼梯口,他们正把层层上锁的门打开。
这时,林听晚小声问了句:“这是去天台跳楼吗?”
几双眼睛齐刷刷转过来,忽然爆发出一阵笑,不知道为什么,林听晚总是有种能让人爆笑的冷幽默。
尤其是她一本正经的样子。
张高扬玩笑道:“是啊,我们27班组团跳楼。”
夏瑶则拍了拍许津南的肩说:“要跳阿南第一个。”
许津南漆黑的眼幽深地看着林听晚,做出一副凶巴巴的表情,凑近说:“再吵,等会儿真给你扔下去。”
林听晚悻悻然捂了捂嘴,不该多嘴的。
江一帆调侃许津南,说:“看你这样子,别吓到人家了。”
夏瑶附和:“就是。”然后向林听晚吐槽,“你看这个人,我都说了是块木头了,他还不信。”
林听晚一边乖乖点头一边偷偷观察许津南的表情,冷不丁被他生冷的眼神一盯,浑身一颤。许津南挑了下眉,一副混不吝的样子。
随着深厚的咿呀声,沉重的铁门被打开,刹那间,铺面而来清洌洌的空气,往上看是冰凉透彻的淡蓝色天空,几抹白云丝丝缕缕飘着,像是伸手就能够到。
天台很大,左拐还有一个塑料搭成的小棚子,几张折叠椅和一块板子搭成的矮桌,他们那群人很熟练地坐过去,就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样,一看就是经常来。
张高扬将手里塑料袋拎着的大包小包一骨碌全倒桌上,全是零食饮料还有水果熟食,还有几副棋牌。桌子放不下了,好多东西滑溜溜地往地上钻,后来干脆让它们待地上,都懒得捡起来,毕竟他们自己都席地而坐了。
站在这里,底下一切尽收眼底,天地浩浩荡荡,他们是万物的一员,俯瞰着万物。
操场那边的情况可以看得很清楚,一眼望过去,底下密密麻麻的人蚂蚁一般小。广播里不停地响着领导的讲话声,在浩瀚无垠的天空里回荡着,回荡啊,好似远在天边又似近在耳边。
旁边,不知道谁还带了一块野餐布过来,铺在地上,大家围坐成一个圈,把炸鸡饮料水果等等各种食物简单分了一下。
夏瑶用果汁兑rio酒,一口猛地灌进嘴里,红唇上挂了几颗晶莹的水珠,明艳极了,她大大方方叫了声,“爽。”
“听晚你要不要尝尝?”
林听晚便凑过去抿了一口,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砸吧砸吧嘴,很快粲然一笑,竖起大拇指,“不错。”
“不错你就多喝点。”夏瑶两眼一亮,眼疾手快地不一会儿又兑了一杯,已经递到林听晚手里了。
盛情难却,林听晚蒙头几口喝下去了,给夏瑶看得一愣一愣的,虽然说度数不高,但也不至于一口气就给造没了?
夏瑶道:“乖乖,你慢着点。”
这时候,许津南清润的声音淡淡地飘过来,“我记得,不一口气喝完,也不用判刑啊。”
听见这话,林听晚猛地呛了一下,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这个人说话也太损了,老是张口就呛得哑口无言。
林听晚缓过来之后,幽幽地瞪了他一眼,却正好同许津南对上眼,他带着玩味的眼神,不羁挑了下眉毛。
林听晚差点又呛到。
此时正是上午八九点左右的样子,距离开幕式结束还有很长时间,往年可是用了整整一上午,今年应该也差不到哪去。
所以,现在他们还有一上午的的时间要打发。
正因如此,他们张高阳他们特意买了棋牌。
一群人分几拨,打牌的打牌,下棋的下棋,一开始,夏瑶拉着林听晚和江一帆斗地主,玩了好几局,林听晚几乎把把赢,江一帆玩到后面简直怀疑林听晚是不是开了外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