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谢殿下。”
萧永宁:“太傅打算怎么谢?”
季澜由衷道:“臣从今往后就是殿下的人,任凭殿下吩咐。”
萧永宁:“难道太傅从前不是孤的人吗?”
作诗
季澜第一次坐上了萧永宁的马车。
萧永宁:“接待使臣的事就交给太傅了。”
季澜:“使臣?什么使臣?”
萧永宁:……
“所以刚才太傅在殿上神游,没听见父皇的旨意?”
上朝开小差,是季澜的习惯。何况他刚才感动得稀里哗啦,盯着萧永宁的后脑勺发了老半天呆,自然是没听见皇帝旨意。
“皇上说什么了?”季澜问。
萧永宁伸出两个手指在季澜脑袋上敲了一下。“太傅的胆子比孤还大。”
季澜揉揉脑袋:“这不是因为殿下救了臣,臣感激得忘了后面发生了什么。”
萧永宁:“你不提也就算了。提了孤就与你好好算算。”
“是谁给你的胆子威胁孤?你就不怕孤不就范,父皇拿你治罪吗?”
季澜愣了一下,立刻想明白萧永宁话里的意思。萧永宁误会自己故意不答,逼他在皇帝面前显露才华。
反过来说,萧永宁愿意为了救他而露出锋芒,说明真把他当自己人了。季澜心底生起一丝暖意。
“臣没有威胁殿下。臣是真的没有教导殿下,不敢欺君。”
“哼。”萧永宁重重哼了一声,“父皇将接待使臣的任务交给了孤。孤便交给你办。办得不好,唯你是问。”
搞接待,陪吃陪喝这种事是季澜的强项。
季澜当即拍着胸脯说:“殿下放心,一定给您搞得有声有色。”
西兰使臣下个月到,季澜忙着各项准备事宜,几乎脚不沾地。而萧永宁比他还忙,天天见不着人影。
万事俱备,西兰国的使臣如约而来。
西兰国据说在十分遥远的西方,第一次来天武朝。带队的是他们的王位继承人查理王子和他的弟弟。
萧永宁作为太子不得不带着季澜和文武百官出城迎接。
只见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带着望不到边的车队远远走来。季澜极目远望,一眼便看见了走在最前头的英俊男子。
这男子有一头金黄色的头发,穿着中世纪欧洲最流行的骑士服装,骑在一匹雪白的高头大马上。
车队走近,那男子跳下马,张开双臂,十分热情地说了一句“bonjou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