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小心翼翼转头,问:“崇哥,回公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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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里,闫诺回来的时候,隔壁没有了搬家师傅的身影,但她的门口多出一盆雾中情人。
上面写着:【乔迁新居,见面礼。】
搬进来了?
闫诺回头,2602黑色的大门紧闭,底下是封闭的,也看不见里面是否亮灯。
碍于身份,不方便去敲门,闫诺想着下次碰见再亲口说一声谢谢也不迟。
尽管她不喜欢雾中情人这类花,但这是邻居的好意,不收不合规矩。
闫诺抱着那盆旺盛的粉色花,开门,随手放在玄关处的柜子上,便不再搭理。
崇简来的时候,闫诺已经从健身房回来了。
她刚洗漱好,头发半湿,白色毛巾搭在肩膀上,喝着养生茶坐在沙发上看书。
卸了妆的脸,少了几分锋利,多了白开水的坚韧,像是寒地里开出的白花,拧不动的性子。
“怎么会有这盆花?”崇简一进门就看见雾中情人了。
闫诺头不抬,“邻居送的。”
“待会儿我帮你扔了。”
“扔了不合适,好歹也是别人的心意,我明天问问苗苗她们喜不喜欢。”
崇简没再说话,带着一份粥走进来,他身上有很重的酒精味,头发微乱,领口也皱了,看上去状态不太好。
他说去谈的是朗星的综艺,闫诺隐约察觉到什么,问:“谈得怎么样?”
崇简摇头,打开粥,递给她勺子。
“我不吃晚餐。”闫诺摆手,“朗星的合作不是一直都很顺利吗?怎么突然……”
朗星的事业运跟季粤一样,几乎是顺风顺水的,一谈一个准。
想到这儿,闫诺合上书,眼神锐利起来。
“是不是承潮?”
崇简只是无奈笑笑,压制的不悦变成眼白爬着红血丝,一缕一缕。
每一缕,似乎都在提醒闫诺,承潮变了,变得比她想象的吓人。
承潮会因为恨,迁怒别人,比如,无辜的朗星。
闫诺眼神沉下去,内疚和无奈交织。
对朗星的内疚。
对承潮迁怒别人的无奈。
她攥着手,指甲陷进掌心。
“诺诺。”
崇简抓着她,声音暗哑,“再提醒你一遍,不要跟承潮有任何接触,现在的承潮,已经不是你记忆里的承潮了,他不念旧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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