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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浴室的时候,余温钧的手机又响了。
保镖说李诀是个狠人,他真的硬是把一箱白酒喝完,不过,人也被紧急送到医院洗胃,此刻,他们还在急诊室。
余温钧沉吟片刻,说:“等他清醒后,你俩来房车。”
他挂上电话后,重新走回浴室,把双腿打颤的贺屿薇从地面拉起,抱在怀里
“唉,我居然又在中途抛下薇薇了。这一次,薇薇也跟我记仇吗?”
“呃……”贺屿薇才刚刚喘过一口气,又有酸胀涌入,整个肩颈沁出层汗,她被迫扭头对上他依旧深邃的眼睛,余温钧低头舔着她的耳朵。
“我在喜欢你。”
余温钧嘴上这么说的同时好像也在强硬地宣称,他纵然喜欢她,但始终是这段关系乃至一切的上位者,他的一切做法、一切行为习惯、一切的一切,都不可能因为她而改变。
她从小被管得很严,内心其实挺抵触某种权威镇压,希望平等随意的关系。但没想到,却被这种最强势的男人一次次打破防线,动摇心弦。
刚要说话,却又被撞了一下,贺屿薇脚趾蜷曲,只能不断从鼻子里哼出声音。
“为什么偷偷跑走?”
这男人怎么还死揪着这事不放,贺屿薇却已经无暇思考,暴虐的动作里,她头皮发麻,与此同时,花洒里热水的雾气蜿蜒地爬进她的耳道,如同生出细细的丝,从湿润头发往外散发的热直到身体深处,销魂蚀骨。
“你的任何决定都要先经过我同意。这一点,能不能记住?”
明明是在说残酷的命令,但声音从身体深处发出来的,带着他的体温,撞到耳膜。每多听一次,这把低沉的魔鬼声音就仿佛是根粗粗的神经,直接连接到小腹和心脏,那种沉沦的心情连接到大脑,所有声音都远去了。
*
余温钧掐掐她的脸,贺屿薇才如梦初醒地大口呼吸。
“再来一次?”他把花洒关了,用唇抚着她通红的后背。
“……可以的。”
余温钧是想了想才确定贺屿薇确实没有拒绝他。
他喉结一动,但,整盒套已经用完,再做一次,她晚上回房车会陷入昏天暗地的昏睡。怀里的她突然又开始推他的胳膊,余温钧意识到他还正咬着她的舌头,犹豫半分钟松开,决定不榨干她最后的精力。
明天出国,余温钧想和贺屿薇聊几句。当然,主要是敲打敲打她。
“等回来再喂饱你。”他克制地把她手拉上来,亲了亲她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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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温钧把她从浴室里抱出来,放在床上。
至今为止,贺屿薇依旧坚决不肯让他碰自己发型,这一头长发,今年为止除了和小钰那次去理发店,就再也没被修剪过。
余温钧看久了居然也看习惯了,此刻用毛巾慢慢地擦着她那头稍微打乱就很难整理好的头发,直到没有一丝水。
擦着擦着,突然感觉毛巾里面传来一点声音。
“余温钧,你不用担心。我……应该不会再轻易从你身边逃走了。”
他不动声色地嗯了声。
“但我也有一个要求。”她颤抖地说,“希望你能认真地考虑一下。”
*
贺屿薇裹在浴巾里,胸口和屁股都火辣辣的,但脑子里刚被那股巨大的欲流反复洗刷过而没有任何杂念,很冷静也很清醒。
一般这是她复习功课的黄金时刻。
贺屿薇
现在面临的是另外一道难题。
她闭着眼睛,做好了再次被余温钧拒绝的准备。
反正,先提出来吧。
要是再被拒绝,贺屿薇也会在他出国的时候,慎重地思考一下两人的关系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