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镜秘书,是个嗜赌如命的赌徒。
他站在赌场里痴迷忘我的表情,贺屿薇曾经在不同的人
脸上见识过,爸爸看到空酒瓶的脸上会流露同样的贪婪。
她只是万万没想到,余温钧居然放任这种人在身边。
“如你说的一样,赌就像毒,很难戒。”余温钧也微微叹口气,“李诀很小的时候就沾赌了,他得生存。至于我为什么用他。还有句话,贤者在位,能者在职。很多时候,人是需要掌握弱点才能共存。”
不知道什么时候,余温钧也开始会在她面前说一些很危险的平淡发言了呢。
贺屿薇坐在他对面的高脚椅上,看着余温钧找出杯垫,放置在大理石的餐桌,又从冰箱里拿出瓶装水,握着杯身,狭小的瓶口里流出冰冷透明的液体,汩汩地倒在玻璃杯里。
余温钧的动作永远不疾不徐,很是赏心悦目。
她问:“你会玩老虎机吗?”
“打打麻将或许可以应付。但,我从不赌。”
他在酒店用的餐具居然也是自带的,余温钧回来之前,保镖带着贺屿薇又刷了一遍。
他身边人干活都挺利索的。
那天晚上在观光大巴上,夜色太黑没有看到来人的脸。潜意识告诉贺屿薇,绝对是李诀发现了自己和余温钧的那层危险隐秘的关系。
余温钧还在继续:“自从李诀跟我回家,他就没上过一次牌桌。这小子……他要是重新沾赌,就不能让他跟着哲宁,哲宁的身边不需要一个定时炸弹。这一次让李诀在澳门好好玩几天,当作考验吧。”
贺屿薇半懂半不懂地哦了声,她再问:“那你带我来澳门,也是为了考验我吗?”
余温钧轻轻蹙眉,他终于凝视着她:“又在说不过脑子的傻话。带你来澳门,是为了奖励。”
“嗯,奖励我通过会考?”
“不。带你来澳门,是为了奖励我自己。来,把这两杯水端到泳池边。”
第96章露
为了使赌客更沉溺赌局,赌场内酒店的自然采光以及和窗户都是经过特殊设计的,让人不宜察觉时间的流失。
甚至于,分不清白天黑夜。
之后的一周,如果是白天,余温钧会出去开会。如果是晚上,他就去练箭和游泳。
剩下的时间,这个男人身体力行地用贺屿薇来“奖励”他自己。
贺屿薇原本规律的睡眠变得断断续续。
刚住进酒店的第一天,床头就摆着一大束进口佛洛依德玫瑰。刚住进来的夜晚,玫瑰是紧紧收缩的,骨朵里的花瓣害羞地旋转拧在一起,花瓣间结合紧密,枝头上也有生机勃勃的绿叶。
经过数日,玫瑰全开了,粉、美、香、大,但变得太娇弱。花瓣外缘的肌肉变得有心无力地脆弱,稍微一碰,整束花都不堪重负的乱颤。
贺屿薇只知道,每次醒来,自己都处在这所顶楼套房不同的地方,睡衣空荡荡地挂在身上。
她实在好累。
说话都不想开大音量,像是学游泳却被迫被灌了过量的水,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控制着肌肉,就很努力地夹了两下,瞬间,有很奇特的酥痒感觉,随后又是酸胀无力的感觉蔓延。
过了一会,余温钧才在她耳边低声问:“刚刚是不是夹我了?”
还没等她回答,余温钧便扳过她的脸,又开始重重吻她,他大拇指和食指带着点力道压在她脖子上,他舌头一直摩挲着她口腔,贺屿薇全身的小动作都被限制住了,只剩下两人肌肤贴合处在暴戾反抗。
所有液体混乱地飞溅着。
他随后松开她,边抚摸着她极速起伏的胸口边看着她的眼睛,轻描淡写地吐出甜蜜的字:“薇薇,我喜欢你。”
贺屿薇无法理解话语里的意思。
余温钧的呼吸,声音,热度,他所施加的一切太强烈,只剩下不停地抽泣。
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要忍受多久,唯一能明确的就是无论多久都要忍受下去。可是,贺屿薇真的到了很多很多次峰值,她每次想直接晕过去,只看见罪魁祸首的脸在自己面前放大。
魔鬼温柔又带着侵略性地吻她的唇:“把自己交给我吧。来,轻轻地咬我。”
她的嘴唇四周都被吻红了,但意志却又被更深的索取带回来。
贺屿薇这才隐约明白,余温钧之前说“在床上一直迁就你”是什么意思。
明明他在欺负人,还不允许她失去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