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屋内只剩下高子瞻和萧河两人。
“你就这样放心的让他跟去?”
高子瞻看着兰延青兴高采烈离去的背影,回过头问道。
萧河微微挑眉,笑道:
“子瞻,有些时候我也不清楚你啊。”
高子瞻皱眉,“什么?”
萧河便坐起身子,随意道:
“你说你看不惯延青,但事事又都要管着跟着。”
“这人日日看在眼皮子底下,难道还不够累的吗?”
高子瞻看向他,眼眸深不可测,倒没有急于为自己辩解。
他的目光落在萧河明显不怎么动弹的左肩上,淡淡开口道:
“你非我,又怎知我心里所思所想。”
“我也非你,亦不能理解你所做的是否值得。”
和兰延青的单纯不同,高子瞻十分清楚他受伤的真相。
萧河倒对此不感意外,凌天都遍布世家大臣的眼线。
高子瞻知道,便意味着其父高阳毅也必然知晓。
萧河沉默片刻,开口道:
“有些事情,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
他不想说,高子瞻自然也不会深究。
像他们这些人最是懂得分寸与距离,毕竟谁也说不准以后。
非友便是敌。
“韩璨管教子女不严,因这事圣上罢免了他御史一职。”
高子瞻说道:
“听说韩钟灵在家中被鞭笞了三十鞭,那个庶子也被韩璨赶出了家门。”
“时钊寒可不是多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