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般看似宽厚仁慈的发?落,闻人策并?未多言,好似早便知晓此事,觉得这般处置已是网开一面,并?无何处不妥,故而倒是坦然而应。
可就是这般看似不痛不痒的责罚,却更叫她感到窒息与煎熬。
眼下,她同一件被豢养的玩意再无两样。她成了府中没有身份的存在,便连姓名也成了众人口中的禁忌,终日被软禁于西院,甚至不可轻易面见外人。
于下人们偶然传来的风言风语,与日复一日地独守空房中,她独自?看了一次又?一次的日落,方才隐约琢磨出家主此番决策底下的真实用意。
如今闻人珏倒台,府中再无人能同闻人策相争,他接任家主之位已是板上钉钉之事。
而她犯下过错,身份与来历皆不算清白,闻人光自?是不能容许闻人府未来的主母会?是像她这般工于心计的女子。
因?闻人策待她有情,故而他并?未剥取她性命,只将她拘于府中,空置出正?妻之位。
若此,之后一切便都说得通了。
他自?然可以再为?闻人策另择一门亲事,以此来巩固闻人氏的权利,鱼与熊掌兼得,如何不算是一件两全其美的妙事?
窗棂透露出微弱烛光,听闻廊间响起熟悉的脚步声,女子眼眸低垂,目光沉沉,思绪愈发?清明?。
大业未竟,算来算去,还是得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