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去放烟花,好玩。”
柳逢春盯着舅舅口型,认出了他说的话,笑着跑过去点烟花。
程巷一在院子外面放炮,跟附近几家赶在一块,鞭炮威力加倍,炸的人脑瓜子嗡嗡响。
不停歇的烟火放了许久,他们听到有人拿着大喇叭喊。
“1985,我们来啦!”
紧接着,声音被下一轮烟火声盖住。
后半夜,回到屋里身上一股硫磺味,程巷一受不了带着这股子味道进被窝,钻进浴室洗了个澡。
他洗的快,柳逢春比他还快,总打总算不到五分钟就光着屁股跑出来,踩在毛巾上擦干脚,用力一蹦跳上床。
掀被子钻被窝动作格外顺手。
程巷一赶紧给他裹严实:“你不冷啊,穿成这样跑出来。”
柳逢春摇头:“进被窝还得脱,不如不穿。”
“行吧,你说的有道理,听你的。”
钻进被子里,被窝是暖和的,柳逢春把程巷一往旁边挤了挤,给自己留了一大片空位,正要关灯睡觉。
翻身时枕头底下传来细碎声响,类似纸张揉捻的动静,柳逢春皱紧眉头,拉开枕头查看究竟。
三封红包赫然出现。
柳逢春惊讶,看了看程巷一,又看了看枕头下的红包。
其中两个是同样的包装,另外一个包装是在家里见过的。
“舅舅给咱俩的压岁钱,你都交给我了?”
程巷一侧身看他:“对,上交给咱们家的顶梁柱。”
柳逢春捧着红包直笑,迫不及待拆开。
舅舅给他们每人一百块,程巷一给他的那个红包里头足足有五百,
“这,这都是给我的?”
捧着巨额财产,他声音都发颤。
程巷一拉着他亲了口,顺手抱怀里揉了揉:“是的,都是属于小春的。”
柳逢春把钱塞进红包里,看了又看,没忍住,捧起来挨个亲了口。
那傻样看的程巷一心疼不已,才几个钱,小春从前过的什么苦日子,以后跟着他,可不能让人吃苦。
年初一,孟家所有人都睡到大中午才醒,昨天玩的太凶,差点没缓过来劲儿。
孟续下楼倒了杯温水,挠着头发去厨房找吃的,打开锅盖见到干净锃亮的锅,他恍然想起他给所有人都放了一天假。
抬头看楼上,大程跟小春还没起,他不想做饭,扒拉前几日程巷一带过来的点心,吃了几块垫了垫肚子,精神气儿才重新回来。
昨天晚上没吃完的菜放在冰箱,热热还能继续吃,还有包好了没下锅的饺子,煮起来很容易。
一个人吃饭没意思,孟续坐在沙发上等人都出来了,才端着盘子去厨房。
快下午两点了,他们才吃上这顿中午饭。
程巷一干吃菜有些不对味:“舅舅,上次我哪来的茅台还有吗,咱俩喝点儿。”
“好像还剩一瓶,我去找找。”
孟续毫不顾忌形象,趿拉着棉拖鞋去仓库里拿出瓶白酒,洗了三只酒杯。
放到桌子上倒酒,两杯高的,一杯只堪堪铺满了底儿。
“来,咱们三人,谁都不能跑,一块儿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