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最开始婚约被抢走的时候,她还想要听一句叶淮清的解释,过去那么久,她早就不想听了。
现在听了,她也只觉得啰嗦。
论迹不论心,无论叶淮清之前是怎么想,结果就是她嫁给了谢翊。
叶淮清与她不一样,他是叶家独子,从小备受重视,自己也争气,淮清公子的才名名满京城。他从来不需要看谁的脸色过活,可他还是听从父母的话,换了婚约,娶了云蕙。
云芜没有要求他多做什么的意思,也没想要他因自己背上不孝的骂名。大抵这就是有缘无分,所以她也不强求,伤心过难过过,也就放下了。
“对了。”
云芜也想起来,自己要给他一样东西。
她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看到玉佩的时候,叶淮清眼睛一亮:“这是……”
这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一块玉佩掰成两半,一人一半,没想到云芜竟然还留着!
云芜朝他递过去:“这个还你。”
叶淮清愣了一下,从她手中接过时,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这个……”
“这个还你,从前的事情都不作数,叶公子,下回别再叫我名字了。”
叶淮清怔然。
他握着玉佩,一颗心砰然落地。
云芜没再多看他一眼,还了东西,便痛快地转身,继续走自己原来的路。
叶淮清看她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匆匆忙忙转过回廊,去寻她那个病秧子夫君。他想要追过去,将玉佩还给她,可双脚却有如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
而云芜转过弯,也吓了一大跳。
只见自己那个本应躺在床上休息的夫君就站在院墙之后,抱着手臂,倚着墙,也不知站在这里听了多久,此刻满脸都是兴味。
明明自己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可一看见他的脸,云芜就没由来觉得心虚。
“你、你怎么在这?!”
“我不能在这?”谢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怕我若来的不及时,我夫人就要跟外面的野男人跑了。”
云芜吃惊又委屈:“我才没有!”
“我知道你没有。”
方才他在这里,已经将两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从那些只言片语,还有今天的所见所闻,也大致还原出了一个不难猜的真相。
谢翊直起身,抬了抬左肩膀,朝她递来一个眼神。
云芜接到了,但没看懂,眨巴眨巴眼睛,不解地看着他。
“过来扶我。”谢翊昂起下巴,说:“时候不早,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