芋圆就站在门口,逆着光,看不太清容貌。她走近几步,姜婺才看清她的样子。
芋圆的双栗子卷被扎成一个小啾啾,脸上用黑绿色的颜料绘制着奇怪复杂的涂鸦。
混的圆。
姜婺压下唇畔,她实在有点想笑。
感谢芋圆为她平静的生活里打了个水漂。
面前的芋圆视线定格回来,明显的惊愕。她语气有些沉重,张口好几次,都又憋回去。
姜婺见她踟蹰的辛苦,“你说吧。”
芋圆:“夫人,您该下去彩排婚礼了。”
姜婺:“……”
经验少,原来这也要彩排。
那真是难为新娘在婚礼当天听到誓词还这么感动流泪。
彩排也需要穿上繁琐的婚纱,敷过膏药后,姜婺现在和小白花本人没什么区别。
甚至芋圆和莫离完全认不出来。
“太牛了姜姐。”芋圆拉着右侧婚纱裙摆,声音压低。“怎么变的,怪不得让你扮演夫人,你这完全和女主长的一模一样,一点都不违和。”
莫离拉着左边,附和:“可不是,当时厚刘海死的时候,其实仔细看能看出来那个脸很奇怪,不贴合,就像是好好的人戴了人皮面具,逼真又诡异。”
“但是小姜,你当时那个金玉膏一掉,我都感觉小白花本人都没这么像!就是本尊站在这儿了!”
她们俩在一唱一和,真正的本尊还不忘记评价。
“没有我有气质。”
姜婺:“……”
懒得喷。
婚纱是束腰款,甚至胸臀比也扣的很严格。
一般来说,婚纱主要看胸围定尺寸,胸围合适婚纱就合适。
但这款婚纱,姜婺明显的感觉到尺码的小,身体上的肉都紧紧的勒出,固定的地方已经留下了红痕。
这个尺码太诡异了。
即使小白花身形偏瘦,姜婺也觉得哪怕是小白花来穿也过紧。
究竟是别人的婚纱小白花穿着不合适,还是就是小白花的婚纱却偏要为难。
姜婺艰难地喘出一口气,跟着过完“有请这对旧人”的婚礼流程,恨不得把衣服原地撕烂。
关键同样是排练,总裁竟然不回来,是让随便找了一只白玉蜗牛排的。
把蜗牛当人,不把人当人。
那只几乎有三十厘米的变异蜗牛,在高台之上,来回涌动着触角。
粘腻,恶心。
配合着束到极致的腰,姜婺更想吐出来。
偏偏这婚纱像是金箍,穿上后就不让脱。
吃饭的时候也不能脱掉。
参加宴席的贵族窃窃私语,不屑的目光犹如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