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苦。
区区一丁点竟然苦过牛马的人生。
姜婺费解。
到底谁在喜欢喝这么一苦能苦到头的东西。
“我喜欢。”
似乎是发现了姜婺和看不见的人交流在别人眼里看起来很奇怪。所以后面在人多的时候,小白花就很少说话,只是会偷偷在莫名的地方和姜婺小小的争辩一下。
姜婺选择忽略耳边音。
到底谁喜欢这个苦不唧唧的咖啡。
“我喜欢。”小白花怒斥,“不准侮辱咖啡。”
姜婺:“……”
她忽略不成功,选择分析。
可能只有小白花这种雇主才有闲情雅致品尝,这放在牛马堆就是单纯的提神激素。
“没品。”
姜婺:“……”
不是,小白花真的不是玩家吗?
真的没有十八公他们说的异能吗?
她都读心了没人管管吗??!
咖啡都没让姜婺苦出表情,小白花这三句话成功让姜婺泥膜变皱。
敷不成,真的。
她看向蝴蝶,蝴蝶一改敷药前的态度,“夫人,看到您安然无恙真是太让我高兴了。”
姜婺知道他不怀什么好心思,也懒得搭腔。金玉膏取下来异常容易,它在脸上凝固,一撕几乎整张泥膜都被揭下。
凝固的泥膜看着像面具,姜婺不打算深入研究。
这玩意臭的要死,多拿一会手都要剁掉。
她随手扔在地上,可接下来的画面让她恨不得把脸也剁掉。
——那张“面具”在接触地面的刹那,瞬间变成黑色粘稠的东西,然后如惊弓之鸟迅速爬到桌面上的维生素罐子,乖顺地融化在里面,时不时炸出细小的气泡。
姜婺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
莫生气莫生气。
也不是生气,是实实在在的反胃。那个药竟然也是什么金玉膏做的,还是循环利用的。
在这种事情上有必要这么节俭吗?
没想到当佣人不被当人看,当夫人竟然也不被当人看。
对了。
容貌。
这里没有镜子,姜婺抬眸求证,果然得到莫离的肯定。
她现在的脸也变成小白花的脸。
蝴蝶口中念叨着“果然,果然”,他快步打开门,想离开这个相对来说狭小的房间,外面舒缓的音乐声流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