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朝简说着就要去扶他。
岳竟城的眼眶因为醉酒而洇着淡淡的红,眼神雾一般迷离,他一动不动,有点倔强,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朝简沉默了。
他的问题?
一年挣多少钱?
外面有多少女人馋他?
朝简回头看一眼后面精神抖擞吃瓜的夫妻,以防让人看笑话,她态度强硬。“上楼说。”
岳竟城默默考虑了一会儿,同意了,“好。”
后面夫妻俩顿时有点失望,到嘴的瓜飞了。
朝简赶紧扶着岳竟城准备上楼,一边对他俩说:“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招待你们了,走的时候门关上就行。”
两人万般不情愿地目送他们上楼。
朝简回到卧室,先把岳竟城带进浴室,抬脚勾了一把木凳子让他倚着墙坐下,她去调浴缸的水温。
岳竟城两只手搁在腿间,靠着墙默默盯着她的背影,半晌又问:“朝简,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朝简调好水温,开始放热水,头也不回就说:“我哪知道你一年挣多少钱?”
岳竟城费解地沉思片刻,说:“不是这个。”
朝简一顿,不是这个,难道是……“我也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女人馋你。”
岳竟城皱起眉峰,“也不是这个。”
还不是?
朝简转过来,“你一共就问了这两个问题,我怎么回答?”
岳竟城忽然听不进任何话,冷着脸说:“你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还是不愿意回答?”
朝简哑然失语,随即张张嘴说:“你要我回答什么?”
岳竟城开始自说自话:“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我也知道,我在外面喝死过去你也无动于衷是不是?”
“……”
来了来了,开始没来由地矫情了。
朝简觉得这样不行,明天回忆的时候他一定不会承认,得拿手机拍下来,她手机就放在卧室床尾的长凳上,她刚才过来的时候随手一扔。
朝简立马掉头要出去。
岳竟城一把捉住她的手腕,拽她到眼前,眯着眼睛说:“回答不上来就想逃避?”
朝简心里焦急,生怕错过精彩瞬间,“不是,你先放开我,我拿个东西。”
“别再找借口了。”岳竟城手上用力,攥紧了不放,“你永远不知道要照顾我的感受,说拿起就拿起,说放下就放下,你倒是潇洒。”
朝简无奈,只得四下看了看,忽然盯住他西裤的口袋,“把你手机给我。”
岳竟城冷冷讥诮,“不相信我,想查岗?”
朝简闻言,立时脑子充血,想晕。
浴缸里的水逐渐上升,眼见要溢出来,朝简只得作罢,说:“算了,你累一天了,先洗澡,洗完澡早点睡觉。”
岳竟城的眼眶一红再红,眉睫因为浴室的水雾而洇着湿润,他沉默松开她的手,垂着脸慢吞吞地解衬衫的纽扣。
一排纽扣解得磕磕绊绊,像个动作迟缓的小老头。
朝简只好伸手帮忙,蹲在他身前,把塞入西裤的下摆抽出来,她目不斜视,最后一口气把他的皮带抽出来,说:“好了,剩下的自己脱,脱完进浴缸洗澡,我在外面等你。”
岳竟城看她一眼,安静站起来,一手解开裤腰纽扣,然后垂着脑袋倚着墙,又不动了,松垮的裤腰岌岌可危攀住他腰身。
这身段确实没得挑,骨骼修长,腹肌匀称,皮肉薄而紧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