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竟城顿时有一种一拳打进棉花里的无力感,他抛了个重锤过去,她软绵绵不痛不痒。
接下来几天晚上,岳竟城照旧我行我素。
朝简每晚等到12点钟就熬不住上楼了,反正他看起来玩得挺开心的,第二天仍然能精神抖擞地送她去上班。
严铮一掌拍在朝简办公桌上,“你俩最近怎么回事?”
朝简从一堆文献里抬起头来,“什么怎么回事?”
严铮坐下来,以一种过来人的身份,语重心长,“听我的,有什么问题一定要及时解决,不能赌气,你看你们三年前,一赌气就生了个这么可爱的女儿……”
朝简:“昂?”
严铮反应过来,险些打自己嘴巴,“不是,我的意思是,阿城从来没有这样过,他这是内心苦闷,借酒买醉,夫妻俩总有磕磕绊绊,你跟他好好谈谈吧。昨晚我陪他喝到半夜,桑聆还以为我上哪鬼混去了,被盘问了俩小时!俩小时!”
晚上,朝简下了班刚进家门,桑聆就杀过来了,她怒火腾腾,孙姨赶紧给她倒了杯茉莉茶,下下火。
桑聆端着茶杯来回踱步,横眉竖目,“臭男人,结婚还没多久就开始到外边儿花天酒地夜夜笙歌了,我听老严说,岳竟城这几晚都在外边儿喝酒?你不管管他?”
朝简肩上裹了条披肩,坐在沙发很是淡定,“怎么管?”
桑聆吃惊,“你不生气?”
朝简沉默着,像是在回忆什么,“你知道么?那时候我跟他在一起的后半段,三天两头因为一点小事就闹矛盾,现在我已经懒得再吵了。”
桑聆没想到会是这样,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愣半天才呐呐地说:“或许,他有什么原因呢?你不问一问?”
不用问她也知道。
他这么做无非就是要惹她生气。
前几天晚上,岳竟城其实没怎么碰酒,意思意思喝两杯,让自己身上沾上一点酒味,带回家专门提醒朝简的鼻子用的。
今晚他忽然放开了喝,红的白的掺着喝,干喝,不像出来寻开心的,倒像是出来找不痛快的。
严铮以及另外两个朋友陪着,时不时拦一下。
但岳竟城打定主意的事,十头牛都拉不住,就像当初他决定独自一人把女儿抚养长大。
当时身边挺多朋友劝过他,劝他考虑清楚。
养女儿可不是养宠物,不仅责任重大,可能还会影响他以后的日常生活,乃至感情生活。
岳竟城喝到后面,上劲了。
严铮趁机哄他回家,半骗半哄把他扶上车,一路疾驰,奔向九号大院。到了地方,严铮把人扶下车,直接进家门。
朝简和桑聆听见动静,赶紧到玄关接人。
岳竟城开严铮,自己靠着墙,目光沉沉地看着朝简。
朝简正伸手想要扶,对上他的视线时,一下子顿住。
“朝简。”
岳竟城松了松领带,声响淡淡,“你知道我一年赚多少钱么?”
朝简愣了,打量他的神色,确定他醉了。
他一把扯掉领带,沉声说:“你知道外面有多少女人馋我身子么!!”
朝简:“……”
桑聆张大嘴巴。
严铮摸着下巴啧啧声。
岳竟城这人凡事向来稳得住,结果这几年因为朝简,频频失控,尽干些幼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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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喝醉酒的岳竟城就是个傻子,朝简早在多年前就已经领教过。而且他第二天酒醒之后,会彻底断片,忘记前一晚说过的话做过的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