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玦来得又快又突然,若是让她抢进怀里,吴征就只剩下拼命接她一掌两败俱伤的选择。
吴征当然不会这么做!
他双掌向中央一合,砰地一声大响与冷月玦四掌相对,只觉一股阴柔内力汹涌澎湃,如长江大河般潮涌奔来。
花招之后又是绝无花巧,吴征的内力进展神速但年龄小了冷月玦几岁,四掌甫一相交便被推得退后两步。
借此良机,冷月玦足底一点叶面飞身而起,变掌为抓扣住吴征手掌自他头顶倒飞而过,恰似吴征抓住她手掌将她甩了个半圆一般。
方位变换,冷月玦正踏在莲叶中央安安稳稳。
吴征落在一侧顿时让叶面倾斜足下失重,他内力本就稍逊,这一下更抵挡不住,双臂几乎已曲到了胸前。
叶面倾倒,吴征在下冷月玦在上,吴征率先落水难以翻盘败势已定!
冷月玦正欲一鼓作气奠定胜局,不想吴征露出个狡狯之极的诡笑,同样变掌为抓扣住冷月玦手掌不放,竟是要生生将她一同拖入水中。
冷月玦秀眉一蹙香唇一撅大是不满,孤男寡女一同落水成何体统?
夏衫本薄若是沾了水难免春光大泄!
娇小丽人双腿骤分一前一后平直贴于叶面,竟让莲叶不再倾倒。
只是这一下分心二用,既需催动内力又需稳住莲叶,双臂登时被吴征反推了过来。
吴征扳回局面便不再纠缠,他猛然发力,一放即收,借力一个旋身翻落一旁的莲叶上,动作亦是干脆利落潇洒翩然。
“惭愧,冷师姐确实技高一筹,在下佩服!就不必再比了吧?”
分明武功要高尚一些,出了全力居然不能取胜,冷月玦心下有气。
可转念一想,这小子机变百出也当真令人服气。
——比起在长安驿馆以不可思议的反应速度料敌机先,从孟永淑剑下逃得性命,现下的机巧虽无赖了些,若非他反应如此迅速又怎能做得到!
且令冷月玦服气的是,自家已是倍下苦功,吴征的内力进展之速竟然还在她之上!
“好!方才不使杀手难以逼得吴师兄使出真本事,见谅。”想通了这些,冷月玦轻巧起身淡淡地一点头,神色间的意思正是改天再来比过!
吴征回以一笑,几个纵跃划来小船抬头道:“冷师姐请!”
冷月玦轻轻一点又从吴征头顶跃过落在船尾道:“还是我来划!”
吴征讷讷放开船桨坐在船头暗道:“今日真是晦气得够了。菲菲是极爱骑在我脸上,居高临下看我舔吃她敏感的骚穴儿,每一回都吃得她骨酥筋麻大有情趣!
可老子和你不熟啊!”
比起来时的淡然,冷月玦面如寒霜,扳桨之时每一下都使上了内力,将小船划得如在水面飞行,须臾就到了岸边。
折腾了一番两人游性俱尽,一路又默不作声地返回吴府。
“冷师姐回院里休息么?在下送你。”终于完成这一份不算轻松又不太愉快的工作,吴征长舒了一口气。
“我去找义母大人。”
“这边请!”
将冷月玦送至祝雅瞳居住的小院让门口的仆从代为通传之后,吴征以不便打扰母女俩叙话为由告辞离去。
去时便觉有些沉闷,回来更觉尴尬,吴征忙不迭离去的样子像只逃跑的兔子。
“看你有些生气?玩的不开心么?”祝雅瞳虽知吴征对付女子办法颇多,可碰上冷月玦这般淡漠的性子也不抱什么指望。
“没有,看见许多新鲜物事,见识广了许多。是女儿自己心情不好。”冷月玦偏头躲开祝雅瞳的目光,又道:“义母大人有闲么?”
“恩!陛下的旨意是什么?现下说吧。”祝雅瞳始终端坐未曾起身,此时拨弄着发梢目光若有所思。
“这样……”冷月玦犹疑道,虽是首次代传天子口谕,据她所知皇帝的威仪即使是秘宣的口谕也当郑重其事才对,祝雅瞳的态度着实有些轻慢随意了,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呵呵。你回去后就说祝雅瞳焚香沐浴,顿首百拜接旨不就成了?现下也没旁人看见。”祝雅瞳反应过来双眉一挑揶揄笑道。
“哦。”冷月玦先是一蹙眉头,又展眉弯唇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