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两家面子也是大事,还需多方考量其方式问题,急也急不来。
他日尘埃落定,一想陆菲嫣如释重负的甜美笑容与必然的娇媚柔情,吴征满心期待。
悠忽一月时光,午间的北城府衙里迎来一位特殊的“客人”。
瞿羽湘面上仍有缺乏血色的苍白。
肩上被穿透的伤口虽已愈合,不说新长出的嫩肉色泽红彤彤的,比起一身雪丽肌肤甚为扎眼。
肩颈的摆动比之从前不知要迟滞不顺了多少,一身武功尚需许多时光持之以恒地锻炼才能恢复如初。
这个世界之人的身体素质着实强悍,恢复能力比起吴征来的那个世界不知强了多少。
重伤之时的剧痛犹如肩颈处被生生扒开,人体根本无法抵受。
在晕去时的一刻,瞿羽湘脑海里莫名其妙地一阵窃喜!
有了这一场舍命相救,若能不死,或许能有机会打开雁儿的心扉,让苦随十余年的孤寂从此烟消云散。
哼,我以命救了你,吴征救过吗?
然而现实的残酷远比她想象的还要恶劣,韩归雁敷衍的态度与躲闪的眼神已说明了一切。
瞿羽湘自嘲地笑笑暗道:“是我做得太过出格了些,不怪雁儿。可恨的还是那个姓吴的,可恨!”
狠狠咒了吴征两句,瞿羽湘幽幽叹了口气。
无论再怎么含恨吴征,今日还是要去见他。
不仅因掌门师尊的谕令,还因她思来想去,依韩归雁的心态,吴征所言的方法确确是唯一的可行之道。
她断不能再度寻上韩府门去,若是逼得急了,韩归雁或许以极端的方法来还清人情,从此之后再不相见,何况瞿羽湘也清楚自己所作所为完全是在为难人家。
此生定情无望,若能以另一种方式朝夕相处也不失一种权宜之法。
瞿羽湘粉面忽然飞红,念及雁儿高挑健康的身材,衣襟之下诱人的双乳与美臀。
她若心甘情愿让自己亲上一亲,摸上一摸,也算是一尝夙愿。
随即秀眉深锁一股反胃之态面色变作青白,想着为了这一切所必须忍受的事情,着实令人难当得想一刀抹了脖子干净。
北城府衙依然如故,只是今日张六桥为首领着一干官吏全数等在府衙门口。
远望着换上新衣的瞿羽湘自轿子里下来,张六桥满心感慨。
吴征怒殴俞化杰惹怒了圣上,北城府上下人等一件大功俱受连累归于虚无。
原本张六桥满心期待查处暗香零落之后的封赏,彼时因吴大人的胡闹之举落了空,心中难免没有怨怼之意。
只是他已披上昆仑一系的外衣再无回头之路,冷静下来后细细一想,方明白吴大人心中真意,虽觉十分可惜,终是接受。
此刻再看瞿羽湘被贬之后短短时日又复原职,一面羡慕不已,一面也暗叹着实跟对了人。
这一回虽是稍纵良机,有吴大人的齐天鸿运在,何愁被捆锁于此?
只是他不太明白,一向对官位尊卑不拘此节的吴大人今日为何突然摆起了谱未曾出迎,反倒交代瞿捕头来了,请她去后堂一晤。
“瞿总捕头!”张六桥向着瞿羽湘连连拱手道:“恭喜恭喜。受伤而英容不减,如今又复原职,当真是双喜临门。”
“张大人。”瞿羽湘略一弯腰回礼道:“在此地多得张大人与诸位同僚抬举照料,羽湘多有不舍,圣命难违,不得不回京兆府当差,诸位还请多多赎罪。”
“瞿总捕头言重了,快请入内。”寒暄一番,张六桥陪着瞿羽湘入府衙道:“吴大人在后堂相候,吩咐总捕头闲时可往一会。”
张六桥作为主簿又一向老成持重,说的自然是吴征原话转答。
非请,也非必要,只是可往一会,可见吴征于此事并不十分热衷。
冷淡的态度令瞿羽湘心头有气又不好在人前冷脸,遂淡淡点头道:“好,等空了我自会去见吴大人。”
“终是一届同僚,辞个行也属份内之事。”张六桥陪着笑脸道。
这二人互相不待见,只是瞿羽湘纵恢复了总捕头的身份依然是吏,且张六桥早已认定了吴征,得罪了瞿羽湘也是事当有择。
两人又并行了几步,瞿羽湘暗中叹了口气悠然道:“张大人所言有理,我离北城府衙该当先向吴大人辞个行告知一二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