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有了这么一出,还有谁不开眼敢来找茬。
“离我远点,好臭。”韩家小姐已好久未尝过有外人为她出头的滋味,从前不屑一顾的事情此刻尝来竟觉分外甜蜜。
“哪里臭了?我小心得很!你香,偏要靠你近些。”…………
穿过仅容四五辆马车并排的南城门,豁然开朗!
足有十五丈宽的秦都大道贯通南北,与之纵横交错的则是横越东西的锦绣大街。
两条大道汇集焦点之处便是大秦皇城,将成都城分为东南西北四片城区。
之所以选择从南面入城,一来是顺路,二来南城是最为繁华之所,吴征极有兴趣看看此世的商业中心。
川中天府之国,贸易往来更是频繁,南城里不仅仅能看见川中的锦绣,漆器,瓷胎,竹制品,药材等大秦特产,更有来自大燕,盛朝的商界巨贾云集于此。
成都三日,游遍天下并非浪得虚名。
至于酒楼亭台,花街柳巷更是数不胜数,好一派花花世界。
一行人饶有兴致地放慢马儿指指点点,韩铁雁多年未回京城,也极为激动。
穿过秦都大道,远远可见恢弘壮丽的皇城,顺着条侧道往西进入锦绣大街。
西城俱是达官显贵,昔年车马云集的韩府自从韩破军与韩铁雁迁居韩城闭门不出后,日渐萧条。
穿过韩府,韩铁雁目光一黯。
胡府距离韩府不远,侍中胡浩与二师姑林瑞晨自是吴征一行首要拜会者。
两只威猛的石狮子傲立朱红大门前,胡府两个金漆大字是当世书法大家葛元义墨宝亲题。
依礼递上早早准备好的拜帖,戴志杰松了口气,这一路从韩城到成都,实在是被大师兄那句“这家伙是谁?”搞得心惊肉跳,到了胡府门前总算可以消停一会。
不多时林瑞晨便盛装出迎,豪门贵妇仪态非凡,先拜见了小师叔朱泊禀告已备下好酒好菜,才望向吴征:“当年掌门师兄说让你试试,倒真叫他赌对了。”
“托的是昆仑派深厚底蕴,非弟子一人之功。”林瑞晨出嫁后两人见面甚少,吴征隐居青云崖侧的七年更是再未相见。
此刻的昆仑大弟子谦恭有礼,让林瑞晨满意地拍着配在他腰侧的昆吾剑道:“莫要忘了当日的誓言。”
“雁儿,几年不见出落得越发漂亮了。”林瑞晨挽住韩铁雁手臂并行入府。
“姑姑就爱来笑人。”胡浩与奚半楼,韩破军等兄弟相称,韩铁雁与林瑞晨自是极为熟络。
二女手挽着手,一者体态丰腴婀娜多姿,一者高挑修长健美性感,吴征恨不得以身代林瑞晨,挽住韩铁雁亲昵同行。
“拙夫早间上朝未回,几位不必拘束当自家便是。小师叔,这里的酒您都尝尝,喜欢哪个弟子给您备足了送去。”有资格随林瑞晨进入正堂的也仅朱泊,韩铁雁,吴征,戴志杰,杨宜知几人,其余人等要么在偏厅等候,要么如崔余子等人放下行李交予胡府下人后,便各自回昆仑楼忙碌去了。
吴征与朱泊没有居所,自是要在胡府里暂住下来。
胡浩直到傍晚方下朝回府,不知在朝堂上发生了什么大事看着甚为疲累。
侍中大人三绺长须,方正脸膛,先强打精神向朱泊施礼,又向吴征道:“吴贤侄,年少有为啊。”
吴征前世从电视网络上见过无数的国家元首,本以为侍中虽是二品的大官儿,皇帝的贴身幕僚,也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
可真见了面,二品大员立在眼前才知大错特错。
胡浩是天子近臣,常年呆在大秦国权力中枢,可不是从小带自己长大的奚半楼可比。
那股子自然而然,融于神魂的掌权重臣气质,以及长期居人之上的威压,即使是笑对吴征,也让他有些透不过气来。
“胡叔叔过奖,晚辈受之有愧。”吴征尽力保持镇定施礼道。
既然被称了一声贤侄,也就顺口叫上了叔叔。
胡浩嘉许点头:“很好很好,以你的年纪已是实属不易。今日一见方知传言非虚,来日金銮殿面圣也当如此镇定自若,方显昆仑大弟子的风范。”
“夫君,不知圣上何日传召征儿?”林瑞晨为丈夫捧来热毛巾解乏。
“圣上已知征儿入了京,怕要再等些时日,也不忙。征儿,明日在城南,京城里的年轻才俊们文武会友,你倒是可以去一趟露露脸。雁儿,你久未来京师,也该去见见老相识们了。让征儿陪你去。”
“正有此意,明日正要与吴公子一同前往。”
韩铁雁语气平缓全无起伏,似乎云淡风轻,胡浩略感惊异,笑意更盛。
用完了晚膳,韩铁雁提出告辞:“天色已晚大哥应是回府了,我也该回去看看。胡叔叔,林姑姑,这便走啦。改日再来探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