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能动一下。
他感觉自己像站在悬崖边,危在旦夕,只消一阵微风便可将他吹下悬崖,使他堕入无底深渊。
就在这时,祝荷忽然动了一下脑袋,她的头顶不经意间摩擦过薛韫山胸口敏。感,他顿时被激得战栗,青涩的面颊烧出不自然的绯红,下意识推开了祝荷。
祝荷茫然,薛韫山忍住揉胸的念头,结结巴巴解释道:“你、你别乱动,很痒。”
“我不是有意的。”祝荷道歉,眼眸泪盈盈的。
薛韫山见状,心里内疚不已,她只是找安慰罢了,可他却推了她。
“你别乱想,我没别的意思。”说罢,薛韫山艰难催动自己僵成木棍子的手臂,要抱祝荷,祝荷却推拒了。
她蜷缩着手指,说:“薛公子,对不住,我忘了你不喜欢我碰你。”
薛韫山闻言,懊恼又恼火,自己挖的坑,结果自己跳了进去。
薛韫山看着祝荷发抖的身体,也不知自己在气什么,默了默,他闭上眼,不管祝荷愿不愿意,一鼓作气强行抱住祝荷。
“你要是在我这受了风寒,保不准要在我这赖多久呢,我可没闲工夫照顾你。”
“嗯。”
“知道就好,还有我警告你,不要乱动。”
“嗯。”
薛韫山语气佯装不耐:“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还是冷。”
“那你还不赶紧抱住我?”薛韫山没好气斥道。
祝荷听话地伸手环住薛韫山的腰身,他偏瘦,腰身紧实中带着一点软感。
腰身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噬咬他的皮肉,薛韫山缓缓吸气吐气,额角青筋鼓起,七窍冒出热气腾腾的烟雾。
不知为何,薛韫山突然有点留恋适才那股子酥酥麻麻的痒意,抑或说畅意,想要想要再来一次。
“轰”的一声,薛韫山清醒。
意识到自己龌。龊古怪的思想,薛韫山脸爆红,像极了熟透的桃子,轻轻一戳,皮瞬间裂开,甜腻的汁水股股淌出。
薛韫山觉得自己的想法不对,杜绝想法的最好方法就是与祝荷分开,可他没有。
薛韫山冠冕堂皇说服自己,自己和祝荷是好朋友,好朋友之间互相安慰不是常有的事吗?
上回祝荷耐心宽慰他,这次祝荷被明广白伤透了心,为了尽快让她走出来,他要尽职尽责抚慰好祝荷。
薛韫山心胸豁然开朗,遂理直气壮沉浸在与祝荷的拥抱里。
然后下一刻,祝荷却推开了薛韫山。
“薛公子,谢谢,我好了很多。”
薛韫山看着空荡荡的胸膛,倍感空虚寂冷。
你好了,我不好了。
“韫山,你们在干什么?”一道醇厚的嗓音自帘外响起。
第32章第32章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薛韫山一听这熟悉的声音,莫名有种被抓包的心虚。
帘外的薛崇山走进来:“韫山,她是谁?”
前不久在院里的薛崇山得知自己弟弟在角门接了个陌生女子回屋,他觉得奇怪,薛韫山从前带过女子回来,更遑论与女子亲近了。
唯恐弟弟遇人不淑,薛崇山特意前来一探究竟。
结果一来就看到两人之间距离已越过男女之防,他们方才做了什么?
薛韫山镇定下来,回头:“哥,她是我朋友,叫茶莺莺,遇到了事来找我帮忙。”
闻言,薛崇山毫不忌讳地审视祝荷,目光犀利,祝荷缩着脑袋。
薛韫山对祝荷道:“没事,他是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