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严二人暗喜。吴征若要游斗,以他的绝顶轻功还真没办法。这般硬碰硬地强来正中下怀!二人想也不想,运足内力同样挥掌拍去!
怦然大响!
简严二人只觉一股沛然之力浩如烟海,浪涛滚滚,一浪高似一浪。
二人齐出全力,本拟一同扣住吴征,将他拽下山崖。
岂料这股内力爆发力之强远超想象,四掌一触即分!
简严二人飘飘悠悠坠落,吴征背心撞在山壁上,震落一大片碎石!
军中武功最强的两人同时出手,又同时被他震落。山下燕兵见吴征如此神勇,俱都胆寒,一时没能想到吴征背靠山壁,占了个大便宜。
“你俩不成,只让栾楚廷来!要么我让他一手一脚,免得说我欺负他!”
吴征哈哈大笑,稳住身形道:“还是他栾楚廷也做了太监,不是个男人不敢来!”
燕军又怕又恨!原本燕国高手如云,今日丘元焕已死,柔惜雪投敌,彪悍的燕国居然在武力上落了下风。
吴征短暂喘息,六路一扫,终于将燕军的阵势看了个大概。
暗思自己的口水都能将栾楚廷淹了,这人平时自视甚高,脾气做派都大,现下居然还能忍住不现身,也不知道哪些倒霉蛋正在承受他的滔天怒火。
两只刁面鹫飞起接住严自珍与简天禄,两人又向吴征逼来。
吴征徘徊在洞口附近,背倚山壁想始终占据地利。
眼角一瞥,见栾采晴已躲回山洞以防被两大高手突然发射的暗器所伤,心中大定,抖擞精神忽然坠了两丈。
简严二人一左一右飞了个圈子两面夹攻,吴征攀附在山壁之上,比飞行的刁面鹫还要灵动迅捷。
二人刚攀上山壁,吴征又向上窜了两丈,足尖一点,又横飞了三丈。
这壁虎游墙功本是习武之人常见的功夫,但就这么基础的功夫,吴征使出来举重若轻。
平日还未必看得出高明,但与拼力追赶却被吴征随意甩开距离的简天禄和严自珍一比,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得出来。
“哈,打不过就玩阴招?”
吴征抢占高地,居高临下,眼前乌光闪动,严自珍射出几支梅花针,吴征一闪,身边夺夺夺地几声轻响,梅花针射入石壁。
眼见简天禄借机欺身而进,双掌翻飞临空劈出,掌风赫赫不说,指缝间又射出梅花针来,阴险无比。
两人相聚极近,吴征向下急坠,梅花针再度落空,他聚精会神,反应又快,虽惊不乱,见状腾腾腾几下奔回洞口。
翻身入洞之时顺手从山壁上抓下两把石子,一把射向简天禄与严自珍,一把向山下燕军撒去!
栾采晴递过一杆长枪接应吴征,以防简天禄与严自珍追击。
吴征接过长枪,知二人并未跟来,小声道:“防备好严啊,没能得手。”
他本想突然袭击,让燕军乱作一团,可简严二人始终一在山顶,一在山脚,无从下手。
“看清了么?”
“看清了,绳索,挠钩,云梯,还有些扒犁,一样不少,全是些攻城的器械。”
吴征头疼地啧了两声道:“就不知道他们想一鼓作气把我拿下呢,还是留着余力等我娘和菲菲来了,再一网打尽。”
“两天他们攻不破这里,你要是够神勇,撑个三五天也有可能。”
吴征很是赞同,想要攻打这个一夫当关的洞口,不仅要倾力而为,另一个要诀便是“耗”字。
无尽的攻势,来消耗吴征的力量,一直到他力竭为止。
三两日的时光,吴征尽可支撑得住:“安心等吧,等他们来。守个高地而已,又不是守不住!”
……………………
春夏交季正是汛期,葬天江江流滚滚,河道窄处像水龙怒吼,宽阔处又浊浪滔天。
韩铁衣着了件普通的轻甲,在军营里的瞭望台上远眺着滔滔江水,一坐就是大半天,这般若有所思已有半月。
每回长考之后,都会有秘密军令传达下去,今日也不会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