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溢出一丝冷笑,声线漠然倦怠:“回来得不巧,打扰你们了?”
又来了,那种浑身难受的怪异的感觉。孟清秋下意识想从钟绍元身边逃跑,男人的视线绕了一圈又定回到她身上,眼眸里似乎有浓得化不开的黑墨。
孟清秋僵在那儿。
身边的钟绍元主动套近乎:“怎么会越哥,你来的正好,清秋要去煮面吃,你要不要也尝尝?我跟你说,清秋做的清汤面可是天下第一好吃!你肯定没吃过!~”
他目光没动,喉头却轻滚:“清汤面啊。。。。。。”
他像无知无觉似地,眼神尽是凉意,让孟清秋心头发颤:“你说我吃过么?。。。”
孟清秋眼皮一跳。
当年的厨房里,男人手把手将她半抱在怀里,下面,吊汤,卧蛋。她偷懒不想学,他坏心眼地将她捉回来按在灶台边。。。。。
到最后,清汤面还没学会,她已经精疲力尽。
学做清汤面成了他们之间的乐趣,反复次数多了,竟又真的成了她的拿手菜。
他亲自教会她的拿手菜。
钟绍元望着他们两个,本能地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他突然灵光一闪:“欸不对,越哥你和清秋是不是同。。。。”
“——我去下面!”
孟清秋打断了他。
两个男人的视线同时飘向她,一个满怀不解,一个凉意肆然。
“这么晚了,薄教授大概也没吃东西,一起来一碗吧。”她温和地做了决定,没有再给辩驳的机会,转身进了厨房。
钟绍元最终和薄越一起留在了餐桌上,直到两碗热气腾腾的清汤面被端上了桌子。
见薄越一直不动筷,他不解地催促:“越哥,赶紧吃啊,一会就凉了。”
薄越没理他,目光阴沉地越过客厅,看向厨房里。
围着围裙的女人正忙着收拾残局,煮过面的锅被她费力地抬起放进池子,而后拿起抹布清理案板和桌面。
等把锅刷完,她又要抬着锅放回到灶台上。
孟清秋用力了几次,大概是农村的锅太大太沉,她几次都没能把锅从池子里端出,总是重重地又落回去。
她又要尝试,手腕却蓦地被人拽住。
“你所谓的不后悔,就是在这里给别人当保姆?”
男人声音带了一丝嘶哑,温热的气息能直接扑在孟清秋的面门上,顾不上分辨他话中的含义,孟清秋突然从满怀雪松香气中分辨出一丝细微的酒精味道。
“你喝酒了??”
“——回答我!”男人将她拽紧,眉头紧皱,语气很凶:“谁同意你做这种事了?”
简直莫名其妙,一股无名火升起来,孟清秋猛地甩落他的手臂:“我做什么事都不要任何人的同意!”
她想走,却反手被他扣在桌面,长腿一撑,将她笼罩地无处可逃。
他的唇蓦然贴过来:“离开他,回我身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