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半道截胡了。
吃完早餐后,窗外又开始下雪,贺谦看向周徐映,“要不要把花搬到花室去?这么冷……会冻坏的。”
周徐映知道,贺谦就是想出去玩雪。
“好。”
周徐映点头,他给贺谦穿严实,往贺谦手里塞了一把伞。
周徐映去后院搬花,贺谦撑着伞跟在后面。
周徐映端起花,往温室里搬,不让贺谦动,就让贺谦看着。
贺谦跟在周徐映后面,踩着周徐映在雪地上碾过的鞋印,一步步的跟着。
周徐映没撑伞,贺谦会跟在后面撑伞,周徐映把伞推回去,让贺谦撑好,“别感冒。”
贺谦“嗯”了两声,在周徐映蹲下搬花时,他又会偷偷地把伞递到周徐映头顶。
贺谦也能给周徐映撑伞。
花搬得差不多了。
还有最后几盆时,贺谦瞥见了一株蔫巴的野花。这株野花的盆栽精致,还有手工雕纹。
贺谦曾问过管家,管家说是普通野花,没什么特别的,但不知道周徐映是从什么地方搬回来的野花。
管家甚至不知道这株野花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周宅里的。
但周徐映似乎格外珍惜。
奇怪的是,周徐映没将他搬入屋。
“这是野花吗?”贺谦指着那个盆栽问。
“是。”
“哪来的?”
“郊外带回来的。”
“不把他搬进去吗?”
周徐映顿了顿,目光看向那株野花时眼神复杂,“野花,不用搬。”
周徐映搬起最后两个盆栽往周宅里走,贺谦没跟着,他低头看着那个别致的盆栽,弯腰,笨拙的捧在手心里。
白色的绒毛手套沾了泥,黑了。
贺谦把这株野花搬回周宅花室,周徐映看见手中的花时,愣了一下。
“我喜欢它,想把它放在温室里养。”
贺谦说。
周徐映声音沙哑,“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它,想把它放在温室里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