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珠玉和周纯察觉到李致然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玉壶的那一刻,身为男子的徐珠玉都被这美丽男子惊艳到了。
如果他是靠打扮夺人眼球,这男子脂粉未施,就美若仙子,美的实在太过,让人嫉妒都生不起来。
而周纯刚开始也是面露欣赏之意,但忽然,他好像感觉到什么似得,面色变得有些怪异——这男子身上的香味,似乎有些熟悉?
玉壶听到动静,转过头来,目光与李致然交汇。他微微一怔,随即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李大人,真是巧啊,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您。”他的声音依旧清冷如玉,在这安静的包间里格外动听。
李致然这时已经镇定下来,她微微颔首,回应道:“确实巧。”
她心中却有些忐忑,这就是以前小说中的修罗场名场面吗?要命,以前喜欢看,但轮到自己身上就没那么有意思了。
徐珠玉却像是来了兴致,拉着李致然的胳膊,好奇地问道:“妻主,这位公子是?”
李致然还未开口,玉壶便抢先一步,优雅地行了个礼,说道:“在下玉壶,曾有幸与李大人有过一面之缘。
周纯走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地挨近李致然,眼神中带着警惕,“原来如此,玉公子好风采。”
玉壶目光在徐珠玉和周纯身上流转,“徐公子和周公子亦是不俗。满京城的闺阁公子都羡慕二位能嫁给李状元这样才貌双全、德才兼备之人,实乃佳偶天成。”
徐珠玉开心道:“那当然,我家妻主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妻主。”
周纯则微微欠身,礼貌回应:“玉公子谬赞,能与妻主相伴,是我等之福。”
李致然不欲让他们再聊,她面向掌柜道,“把你们店里上好的珠翠都拿出来给我夫郎选吧。”
说吧,再不看玉壶一眼,带着周纯二人进了包间。
掌柜忙不迭地点头哈腰,连声称是。她唤来小二,吩咐道:“快,将咱们店里最好的香茗与新鲜瓜果速速送来,招待贵客!”
说罢,自己则脚步匆匆地奔赴里间库房。不一会儿,只见她双臂环抱着二十来套首饰头面,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
徐珠玉一见到这些璀璨夺目的珠宝首饰,瞬间就被吸引住了,什么玉壶,早就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兴奋地拉着周纯的手,嘴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周哥哥,你快瞧瞧这个,这红宝石太好看了,好像骄阳下跃动的赤焰!”
说着手里便拿起这条赤焰衔珠璎珞红宝石项链在身上比划。
周纯也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他轻轻拿起一对玉轮悬星翠耳铛,只见那耳铛由温润的白玉雕琢而成,恰似弯弯的玉轮,玉轮下方则垂着几颗闪烁的蓝宝石,如同夜空中悬挂的星辰,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曳,散发出迷人的光彩。
“这对耳铛倒是别致。”周纯赞许道。
就这样,两人沉浸在挑选的乐趣之中。一个时辰转瞬即逝,徐珠玉最终选定了一套翠玉百花攒珠冠,还有一对金镶玉连环腕钏。
周纯则挑选了一支蓝宝凤栖牡丹钗,和一对南珠做的耳坠。
不仅如此,他们也没忘了给常氏他们买礼物。给常氏选的第一件首饰是红珊瑚福禄梳篦,珊瑚色泽鲜艳,纹理细腻,梳齿间镶嵌着小巧的红宝石,寓意着福运与禄泽常伴。
第二套则是金累丝嵌宝福寿如意簪,以纯金打造的累丝工艺为底,镶嵌着祖母绿、红宝石等各色宝石,造型为如意之状,象征着吉祥如意、福寿安康,十分契合常氏的身份。
为凌霜挑选的是墨玉蛟龙出海发冠和一对赤金累丝凤羽护腕,他平日爱做女子打扮,这两件首饰正好兼具华贵和英姿,连李致然都觉得很适合他。
连家里寄住的玄风、许云雪和凌羽,他们也没忘了。给玄风买了一把墨玉龙纹玉骨扇;给许云雪选了一条彩蝶戏花琉璃链,;给凌羽买了一枚麒麟献瑞玉佩。
这一番挑选下来,竟花了李致然六万多两银子。掌柜的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脸上的褶子都快能夹死苍蝇了,恨不得立刻在家里给给这几位祖宗立个长生牌位供起来。
当她们一行人走出包间时,玉壶早已没了踪影。李致然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们又去吃了不少美食不提,回到家里,常氏见到这些礼物嘴上说他们浪费,但眼中满是欢喜。
徐珠玉嘴甜手快,笑道:“爹爹,我给您戴上试试,肯定特别好看!”
说罢不顾常氏推辞,就站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梳理头发,他手巧的把黑发挑出来,盖住白发,再将梳篦插入发间,接着又拿起如意簪稳稳地别在发髻上。
完成后他拿起镜子给常氏照看,爹爹,您快看看!”
常氏看着镜中焕然一新的自己,脸上笑开了花,眼睛眯成了弯弯的月牙。
他不自觉地抬手摩挲着梳篦和如意簪,嘴里念叨着:“你们啊,净乱花钱,我都老了,戴这些劳什子做什么,你们年轻人,多穿点好的,我老头子就不用了。”
李致然笑着说,“爹爹才不老,爹爹可年轻了,我们一起出去。别人都只觉得爹爹是我兄长呢。”
“你呀,就会逗我开心。”听自己女儿这样说,常氏更是笑的见牙不见眼。
家里一片温馨之下,李致然却敏锐地注意到凌霜笑的很勉强。
李致然关切道:“师兄,怎么了?是不喜欢这些礼物吗?要是不喜欢,咱们可以去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