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上班认识的。”
“同事啊。”
许长悠鼓着脸看向容峥,结结巴道:“算,是吧。”
梁伶又侧目看向容峥,“小容,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听到这声“小容”,许长悠脑袋快埋进被子里,伸手扯了扯梁伶的袖子,梁伶却以为她是害羞,拉着她的手,又温和地问容峥。
“你们
平常一起上下班吗?”
许长悠又伸出另一只手扯了扯容峥的手指,就听他说。
“不经常,今天在宿舍正好碰到。”
许长悠才松一口气,护士拿着药推门进来,走到床边扬声问:“术后注意事项,家属也听一下。”
护士话音刚落地,她余光就看到两侧坐着的人都站了起来,护士和梁伶一起疑惑地看向了容峥。
许长悠呼吸就要停了,手臂伸出指尖指向了梁伶。
护士更加疑惑,手中的中性笔指了一下容峥,“你不是病人的老公吗?我看你手术前签字了啊。”
梁伶猛地转头看向她,许长悠睫毛颤抖着垂下了眼。
“是我。”容峥从床尾走到护士旁边。
护士说完后就火速退出了氛围怪异的病房,“咔哒”一声轻轻关上了门。
病房内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中,许长悠揪着被单,哽着嗓子看向梁伶。
“妈……你听我解释。”
“你说,我听着。”
梁伶已经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鼻腔轻出着气,用还算平静的语调说话。
许长悠张了张嘴,看到梁伶严肃的神色心里一慌,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容峥将床摇低了一点,让她身前的堆叠的被子舒展了一些,然后看向梁伶。
“阿姨,让她先休息,我出去跟您说行吗?”-
病房的门再次关上,许长悠谨遵医嘱不能马上睡觉,拿出手机随意翻看着,心如乱麻地等。
她是了解自己母亲的,权势金钱她都不会放在眼里。
她本能觉得容峥搞不定,想起来却力不从心。
心急如焚等了约莫一刻钟门再次被打开,许长悠提着心侧头去看,进来的只有梁伶。
不知道容峥给她灌了什么灵丹妙药,梁伶进来后还是坐到床边,脸色没之前那么严肃。
不敢先开口,许长悠默默等梁伶先说。
放在被子上的手被握住,梁伶眉心复杂地拧了一下。
“你怎么不早我告诉小容的身份,让我也先见见。”
以为梁伶是在说容峥是她老板这件事,许长悠低声道:“我怕吓到你。”
“现在这样就吓不到了?谁家母亲连女儿结婚都不知道的?”
“……妈妈,对不起。”
梁伶又问了两人之间相处的问题,最后长叹一口气,问:“妈妈再问你两句,你喜欢他吗?结完婚过得好不好。”
“好的。”许长悠点了下头,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又小声说:“喜欢。”
梁伶唇角这才有了笑意,许长悠看得鼻腔发酸,心里想着等明年和容峥合约结束,她要怎么和梁伶圆谎。
时间接近凌晨两点,梁伶素来十点钟就睡觉,身体和精神都被折腾一番,困得眼皮都耷拉下来。
“妈妈你先回家睡吧,明天晚点来就行。”
“小容已经安排好了,”梁伶下巴朝窗外一点,“给我在对面的酒店订了一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