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由汰不禁笑:「妳知道嗎?你是個奇怪的人。」
「嗯。」
紀錄的活動就這麼悄悄進行了一段時間。
那由汰問:「今天收集的訊息怎麼樣?」
「大致能知道有哪些人插手了這件事情,從中得到好處,再來一些目擊情報補充細節,就可以進入下個階段。」火花淡然的陳述。
「筆記讓我看看。」那由汰伸手。
「請不要損毀。」
「不會那麼做啦!」
那由汰翻看起密密麻麻的紀錄。
雖是速記但字跡工整,記錄整理的井井有條,閱覽很方便,旁邊加註了許多相關人士(大約是官員)的情報。
那由汰開始相信,火花有能炸開黑暗的能量。
「所以,妳想做到什麼程度?」
「讓人痛苦的設施和黑幕的體系是錯誤的,而社會呼籲的穩定和光明是正確。」火花板正的回答:「排除錯誤,建立正確。」
「妳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我大概,犯了很多很多的錯,所以,在絕對不想輸的事情上輸掉了。如果我能一直做正確的事,成為『正確』的話,我就再也不會輸了吧。」
那由汰知道,火花說的和「那個人」有關。
但是那由汰想問:那個人是怎麼想的呢?
「妳想複合嗎?」
「我還喜歡嗎?」火花聲音有些空洞。「我不知道。未來會不會有像他一樣的人呢?」
一旦有關「那個人」,火花一向冰冷且理性,彷彿俯視一切的思緒便開始混亂。
在多日的走訪中,那由汰有時能從火花身上看出一個八面玲瓏、言行中又帶著鋒銳之意的影子。
或許是「那個人」的殘留。
那由汰可以想像:一開始,只是拙劣的模仿,後來,逐漸化為了身體的一部分。
「再去見他一面,就可以知道吧?」
「不!」火花立刻否決,「不行!」
「我還沒有成功,還沒有成為『正確』。」
「這樣是……不行的。」
見火花開始混亂,那由汰決定切斷這個話題。
「今天一樣?」
「好。」